几日前,魏国天子亲自向陆乩野发来一封密信,命他途径鄯州之时助鄯州百姓剿匪,为大魏收复民心。
如今山匪已除,发去密信对天子便也算是有了交代。
“公子,还有一事。
李磐得知您剿匪归来,为您在刺史府准备了一场庆功宴,说是想借此宴一便为您践行……”
“回了他。
”
“是……”
陆乩野走下台阶,傅谨便即刻跟上他追随而来。
他顿住脚步,余光轻扫傅谨,“傅谨,这段时日你便守在她院中,将她看好。
”
傅谨闻言一愣,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公子……您要我看护芙蕊公主?”
“你有何异议?”
他的命令傅谨哪儿敢有异议,当即低头领了命称“是”。
屋内的殷乐漪旧病未愈又添新伤,当夜便发起热,烧得昏昏沉沉之时,竟梦见了幼时的夏日。
粉色的芙蕖花开满她的公主殿,她与宫婢们在殿中嬉戏、赏花。
年岁稍长的嬷嬷会和颜悦色地对她讲:“公主殿下出生之前,我们大晋闹了三年旱灾。
田地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就连皇宫中的芙蕖池都干涸了。
”
“幸而老天有眼垂怜我们大晋子民,殿下出生那日下了一场大雨,正逢夏至,全都城的芙蕖花争相开放,就连宫中芙蕖池里的花也活了过来,这才救了我们。
”
“公主殿下,是大晋的福星啊……”
可画面一转,山匪义愤填膺斥责殷乐漪的景象纷至沓来。
“我恨魏人!更恨你们殷氏皇族!晋文帝昏庸无能!你们这些鱼肉百姓的蛀虫,全都去死吧”
锋利的刀迎面劈来,殷乐漪从梦中惊醒,风雪呜呜的拍打门窗。
不是夏日,亦没有山匪,她还被关在冬日的院中。
颊边一片湿润,她抬手便触到满脸的泪水,左肩被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