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毅却是接着这话说道:“若是被人发现,奴才会自行了断,绝不给侯爷添任何麻烦。
”
“谁要你自裁了!?”秦渊只觉得对方令他不知如何是好,心中一团乱麻。
蒋毅觉得现在他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惹怒秦渊,没办法,是他擅自出府做工,有错在先,现在被秦渊当场捉了个现形,他就算辩解也没有用,于是干脆保持沉默,不再多说什么。
秦渊沉了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道:“点灯。
”
蒋毅没动,略有为难的说道:“房中……没有烛火。
”
秦渊:“……”
秦渊接着窗外的月光打量了一眼房中,果真算得上家徒四壁,没有烛火,也没火炭,天气寒冷,这房中也没比外面好到哪里去。
秦渊当初将蒋毅安置在西厢别院,却没想到男人竟是这样的处境,道:“是有人故意为难你?”
蒋毅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却是给秦渊磕了一头,认罪道:“奴才自知闯下大祸,罪不可恕,听凭侯爷处置。
”
秦渊皱眉,“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乃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可知按照侯府的规矩,是何刑罚?”
蒋毅似是已经认命,“奴才甘愿领罚。
”
秦渊简直搞不清楚蒋毅在想些什么,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谄媚讨好,可你说他胆小吧,他偏偏做出些石破天惊的事情来,明知后果惨重,却义无反顾。
他气男人不珍重自己,可偏偏想到刚才望月楼里可怜辛酸的一幕,他又心里闷的难受。
他想了想,蒋毅半夜溜出侯府,到望月楼做苦工,除了赚些辛苦钱,没有任何其他的好处,这个人竟然为了钱能到了豁出命的地步?这在他眼中,几乎是不可思议的。
这样想着,又不禁觉得蒋毅这种钻进钱眼子里的人实在庸俗,而他竟为了这样一个人心烦意乱,简直提不成。
蒋毅似是也看得出秦渊对他厌恶至极,又深深磕了一头,道:“侯爷,奴才自知不配留在府中,此番领罚后,若能幸得留下一命……可否恳求侯爷,准许奴才……离府?”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黑暗中,秦渊眼底的神色令人看不清晰。
“你想要离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