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车外，顾鸾无声说了句话，她知道姜羡能看懂。
姜羡微扬唇角，点了下头。
十多辆汽车很快离开，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很多辆空货车。
其中一辆货车里装着好些人，这些人是诱饵，也是搬运工。
顾鸾站在原地，目送姜羡的车离去。
转身时没注意有人走过来，吓得那人摔倒在地上，手里端着的土豆散落一地。
顾鸾看清楚被她撞倒在地的人，是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孩儿。
她好像就是早上躲在年轻女人怀里，像个木头的女孩儿。
顾鸾正想道歉。
女孩儿径直跪在地上，朝她磕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不要打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
顾鸾浑身一僵，准备扶起女孩儿的手落在半空。
最终握成拳，收了回来。
“起来吧。
”
有人注意到这边，顾鸾声音冰冷，故意表现的跋扈，不让林淮的人注意到她。
女孩儿好像没听到似的，还在磕头道歉。
顾鸾一只手抓住她衣服，将她提了起来，厉声说道，“我说起来。
”
她声音没控制住，稍微大了些。
顾鸾很生气。
她不是气女孩儿，是气让女孩儿变成这样的恶人。
女孩儿被顾鸾吓到，浑身颤抖，双腿不稳，根本站不直。
顾鸾碰触到她衣服下凸出的骨头，低头看着她一捏像要断掉的手臂，不忍直视。
“把东西捡起来吧。
”
声音放柔了几分，顾鸾放开她，蹲下身帮她捡起地上的土豆。
“不是你的错，是我撞到了你。
”
顾鸾低垂着头，轻声说道。
捡着土豆的女孩儿抬头，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