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它们。
」
樊月英帮忙一块儿给它们喂食,有些怀念道:「我家长女未断奶时我回雍都谢恩,它们还如多年前那般能跑能跳,活泼得呢……」
「感觉只是这么一眨眼,时光流逝,女儿已能握住大刀挥舞得虎虎生威了,它们反倒老成了要人喂饭的。
」樊月英真是唏嘘不已。
秦王怜爱地摸摸毛发枯燥的猫狗,说:「它们算长寿了,我听说杨镧那从小养的雪豹,好多年前就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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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光飞光,月寒暑暖,来煎人寿。
此天地自然,无可奈何之事。
猫狗老了,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湛兮扫了一眼樊月英鬓角的点滴风霜,心中轻叹,边关军旅,更催人老。
没有再提那叫人怅然的话题,湛兮让他们说说吐谷浑的情况:「且说说当日的情况,具体如何。
」
他们大致说了一番略有些惊险的过程。
秦王有些气愤地说:「吐蕃绝对不干净,小舅舅你不知道,我们本来都要追踪到那伙浑水摸鱼的搅屎棍了,但最后给那只老鼠逃掉了!」
樊月英含笑与湛兮对视了一眼,拿着木勺的手比划了一下:「按你说的,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虽应该不致命,但他那胳膊……想必废得差不多了。
」
秦王翻了个白眼:「你别说,领头的那个混球,身形和面容,看起来都格外熟悉。
」
「很像当年被老娘打败在擂台上的争达梅巴。
」樊月英哈哈大笑地补充,「但争达梅巴肯定没那么年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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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二年冬末,神武帝向吐蕃发难,诘问其介入吐谷浑,阻挠大雍收复土地之事。
吐蕃王器宗农赞向大雍请罪,赔礼黄金千两,其余珍宝数百件。
神武帝拒不接受,同时,屯兵于吐谷浑旧地、今青海道边域,吐蕃心惊胆寒,朝中议论纷纷,无数官僚百姓,皆求见善水公主。
神武三年正月,万国来朝贺新春,吐蕃使者带来了善水公主之亲笔信。
信中,善水公主再次向大雍请罪。
神武帝终于接受了吐蕃的赔礼。
似乎是一切都看在善水公主的面子上。
神武三年,大雍太子李顺之抓周礼,同样隆重非常,许多周边小国依然派遣使者来贺。
吐蕃王国亦在其中。
吐蕃使团中,以善水公主的陪嫁礼官为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