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现在觉得这个狼牙棒挺好的,它那么多突出来的尖牙刚好可以拿去给猫猫梳毛,」二皇子喜滋滋地说,「我可以把它们表面的浮毛都梳掉。
这样子就不会飘得我满一个屋子都是猫毛啦!」
说着说着,二皇子又问道:「为什么它们忽然就长了那么多毛呢?」
湛兮好笑地撸了撸他的脑袋:「小笨蛋,猫这是为了过冬呀。
」
太子无奈地说:「孤就说了,是因为冬天到了要过冬才长毛,于菟就是要与孤犟嘴!」
二皇子不服气了:「如果大哥你说的真的有道理的话,那为什么我经历过过那么多的冬天,我就没有一到冬天就浑身长多几层毛呢?」
太子:「……」这是个好问题。
湛兮瞄了太子一眼,眼神示意他--你弟弟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
二皇子又不是傻子,大多数的情况下,他不是不理解或者不能听懂,他就是单纯地为了跟他大哥抬杠。
说起这些来,湛兮就觉得天下诸事的发展,真的是具备一种很奇妙旋律的。
太子自幼就没少听王氏暗戳戳地对他进行输出,企图让他表面亲近弟弟,实则防备弟弟。
但太子始终没有听进去,他这辈子最喜爱的人,大概就是自幼与他一同牙牙学语,一同蹒跚学步,一同长大的弟弟。
太子从未对二皇子生出恶感,但奇妙的是,二皇子听多了那些企图让他们兄弟阋墙的言论后,反过来被激发了热衷与他大哥作对抬杠的隐藏熟悉。
湛兮觉得广平侯估计是还没反应过来。
他哪天要是反应过来了,他们的洗脑对太子没奏效,却在对面在二皇子的身上以一种诡异又清奇的角度部分生效了,估摸着他都能纳闷得笑出声来。
可能是湛兮那揶揄的眼神太过明显,太子有些面子挂不住地红着脸哼哼了几声:「那孤和于菟就先回去了。
」
湛兮点头:「回去吧,别和猫狗玩太晚,早些休息,我再去姐夫那儿走一遭。
」
******
刚靠近立政殿,湛兮就听见了永明帝的大笑声。
「什么事儿让姐夫你这么高兴?」湛兮纳闷地往前走。
曹穆之见他过来了,哼笑几声,从永明帝手中拽过了什么东西,递给了湛兮:「喏,看吧,让你姐夫笑得差点没喘过气来的声音。
」
湛兮接过来看,哦豁,是吐蕃递交的国书,上面说--
「若不许嫁公主,我即遣化身铁骑二十万,夺尔雍国,杀汝,夺取公主,劫掠一切城市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