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罢,只怕不会有一个人怜惜她无辜遭此劫难,只会嫌弃她怎如此想不开,害得她们少了一件对付男人的,貌美如花的大利器。
」
「好歹是眼看着长大的孩子,竟能如此冷酷么?」
「为何不能?」
鱼知乐觉得湛兮把人想得太恶毒太极端,湛兮笑他不懂被彻底洗脑的狂热邪|教|徒。
至于幕后之人,你们骂她不是人,她得笑死,她当然不是人,她把自己当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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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知乐又叹了一口气,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未老先衰了。
「小国舅,我的意思是,这位清吟姑娘,会不会也是卓姑娘那般情况?她……受制于人。
」
鱼知乐不是怜惜这姑娘,他是怜惜那可怜的卓姑娘,不愿意有人同她一般无辜受到那般对待。
鱼知乐的猜测也是合理的,背后之人仇恨常山大长公主,那么偷走常山大长公主的后代,故意那般折辱,似乎也说得过去。
「不会。
」
然而鱼知乐的猜测,被湛兮一口否决了。
对上鱼知乐惊讶的眼神,湛兮漠然道:「至少,绝不会完全相同。
」
因为剧本在手,湛兮的判断基础是远远大于鱼知乐目前掌握的证据的。
倘若清吟姑娘确实如卓姑娘一般遭遇,是完全受到欺凌和压迫的话,那么她有太多太多的机会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了,可她没有。
她能搁原身那儿搅风搅雨,忽悠得那么多世家子弟团团转,她自然是足够聪慧,且有本事的。
可自始至终,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背后之人的计划,全力以赴!
是的,全力以赴!
但凡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不说摸鱼了,哪怕别那么竭尽全力呢?
再进一步的话,那么聪明的人,当真没办法做更多的事情吗?比如向包括原身在内的世家子弟的身后的老油条们传递点似是而非的信息呢?
也足以搅乱背后之人的计划了啊,可她没有!
看到鱼知乐有些颓废,湛兮好心地开口劝道:「或许她也另有隐情,且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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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大长公主的管家看小厮狂奔而来,眼皮跳了一跳,他刚想训斥小厮如此不懂事,却见那小厮急忙忙地递上了一张拜帖。
「管、管家,是……是那曹国舅的拜帖!」
管家满头问号。
正在鹤鸣庭接待客人的常山大长公主接到管家的禀报后,和管家一样,满头冒出问号。
倒是席上的客人先说话了。
「公主殿下,我们今日本是要先寻小国舅的,却不料他出门去了,如今……」
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云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