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她就是由一个昔年可怜可爱的小丫头,多年后变成了那面目可憎的模样的话……会更好接受一些吗?」
善水公主问:「世人是不是会更愿意接受后一种说法呢?」
「不会。
」湛兮淡定地回以否定答案。
「至少对于我而言,不会。
」湛兮漠然地勾了勾唇,抬眸看了善水公主一眼,「我从不对任何人的人性,抱以太过绝对和投入的期待。
」
人是如此复杂而险恶的生物,湛兮又不是什么活在真空环境里的陶瓷娃娃,他为什么非得觉得一个当初表现不错的丫鬟,后来就非得要坚持她最初那副「富贵不能屈」的模样?
承认人是多面体,承认是人复杂的,承认世界的一切、包括人类在内,都处在不断的变化和发展当中,承认再好的人都可能会变态,有那么难吗?
尊重客观世界,接受不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他人复杂而善变的人性,如此一来,自然他变态就任由他变态,我自是岿然不动,心态稳如老狗,任尔东西南北大作妖风。
反之,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投入太多的信任和期待,那就是为他人内耗自己,简直是大冤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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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善水公主讲完了那陈年旧事,大家伙也差不多吃饱了。
杨镧临走前冲湛兮眨了眨眼睛:「小国舅,回京后再带我玩。
」
湛兮看着眼前这个不要钱的·杨镧·顶级打手,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会记得带你玩的。
」
得了湛兮的保证,杨镧心满意足地离去。
上官无病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浸出了些生理性的泪水,他向大家伙挥了挥手:「那我也回去睡觉了,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
湛兮望着这孩子的背影,心中合理怀疑他所谓的「硬仗」怕不是要在他那「意外坠马,摔断了腿」的哥哥面前表演什么的?
比如我好无辜,大哥你摔伤了我也没啥好处呀什么什么的……
善水公主也向湛兮含笑道别,离开前与湛兮说:「小国舅爱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