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杨镧却只是狼狈地撇开了头,深吸一口气,有些负气道:「小国舅,或许你说得对,但我做不到,我也不服!我不相信他琅玡云氏的云生月就能做到!」
「他可以!」湛兮严肃地说,「他可以!而且,猛狮要的可比你想象得要更多,更苛刻!你随我来……」
湛兮将杨镧一把拉起,不顾杨镧的挣扎,强行将他往角落里拉去。
杨镧本来以为湛兮方纔所说的,他沉迷于最低级的,是条狗都能轻易得到的泥肉翻腾的快乐中,永远理解不了他们那种最顶级的、最极致的、最高尚的追求,对他而言,就已经足够震撼人心了。
结果,湛兮如今拉着他悄悄靠近,杨镧被迫和湛兮一块儿进行非君子行径--窃听,窃听的内容,比湛兮方纔所说的所有的所有,都还要更加惊世骇俗!
他听到云生月的嗓音温柔似春风细雨:「当初千鹤便知道,闻姑娘心中顾虑颇多,闻姑娘……如今可否告诉千鹤,你在顾虑什么?」
「无论千鹤能否做到某些事,千鹤都想知道,你的顾虑,究竟是什么?」
紧接着,闻狮醒忧愁地扒拉了一下脑袋,口吐令杨镧当场感觉脑子都要炸开的言论--
「我喜欢你,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千鹤公子,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我善妒!要我的人生伴侣,回报我等同的忠诚!身体,精神,全方面的忠诚!」
不是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果然,小国舅说得对,所谓的「一心人」,只是最肤浅的东西……
杨镧头痛欲裂,这姑娘怎么敢的,她居然敢要男人应该献于君主的东西--忠诚!
忠诚……男人的忠诚,怎么可能会给女人?是他疯了,还是这个姑娘疯了?
杨镧此时对闻狮醒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想法了,他剩下的,是那摇摇欲坠的世界观。
如果闻狮醒诉说的对象是杨镧,杨镧如今估计已经跳起来了,他活在大雍朝的一生,让他无法接纳这般离经叛道的想法。
但是云生月却神色平静地在听着,那般疯狂魔幻的想法,他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