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沟油浸泡十几年的老油条身上能轻易看见。
「杨公子看着有其父风范。
」谢灵云也称赞了一句。
但湛兮没见过杨镧他爹,不知道谢灵云称赞的是杨镧的哪一个方面。
杨镧走上前来,准备和湛兮行礼拜别,嗯……今天他虽然恼火,但是更多的是输得莫名其妙。
他得回去再把今日之事好好复盘几遍,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说,闻姑娘就喜欢这种表里不一、如后宅妇人那般使见不得人的小手段的公子?
杨镧说要先回去,湛兮却道:「不着急。
」
谢灵云也笑:「是啊,杨公子不必着急,日头还晒,且坐下,共饮清茶。
」
蔡老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选择凑到湛兮的耳边:「那我下的注呢,你给我赔钱?」
「我赔你的大头鬼!」湛兮一巴掌把蔡老板呼开,「你看我长得像开元通宝不?」
蔡老板没能及时躲开,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脸:「你居然一点也不收收力道,疼死我了!」
「收力道,打不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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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镧想要告辞离去,但未果,最后还是被湛兮留了下来。
「你自己想,是想不通的。
」湛兮说。
杨镧好脾气地笑了笑:「小国舅怎么知道我自己想就想不通呢?」
说实话,鸭鸭真的什么都好,除了爱当鸭鸭……当然,当福利鸭鸭这种私人爱好要是没有搞出摧毁大环境稳定的糟糕后果的话,也没多大的问题。
湛兮叹气,其实好几次他怼杨镧的时候,心里面都做好了杨镧随时翻脸的准备,结果杨镧三十不到的年岁,有着五六十岁的官场老油条的宽宥和忍耐,始终没翻脸不说,情绪还特稳定,还能始终笑脸相迎,绝!
克制是美德,但「克制」违背了生物的天性,但凡能克制原始兽性的人,都基本远远超越了寻常人。
但是往往是这类人,自我意识极为强烈,湛兮一方面欣慰于杨镧的优秀与卓越,播州杨氏没辜负大雍朝廷对他们的信任,但另一方面又忧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