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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没有再靠近,齐志学也随着他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那两个女子。
若是无人真正同病相怜,那便无人真正感同身受,那痛苦便也只能自己默默吞咽。
但若有人在这苦海一同痛苦挣扎,便也可相互搀扶着,救赎着,游到那有光与希望的彼岸去。
湛兮将齐志学带到了自己的院子。
齐志学自发给湛兮解释说:「北庭都护府的衙署虽没有立即公布所有的事情,但是阿翁到底与曹大将军相熟,许多事情,我们也都提前知道了……」
湛兮颔首,吩咐田姑姑下去端茶具上来。
齐志学也是煎熬了许多日子,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已,原本还年轻的面容,如今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
「大伯母初时知道,又是日夜流泪,倒是阿翁怒了,阿翁他……阿翁他或许也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吧,他昏过去一次,醒来就好了。
」
「阿翁骂了大伯母一顿,道是……」
齐太爷的恨铁不成钢彷佛在湛兮的耳边作响:「当年你便是寻死觅活,如今更是如此,多少年了,竟然未有半分长进!少将军之死是意外,是人为,那都改变不了了!活着的人自然该好好活着,想着如何讨回公道……」
「是意外是人为,不过是心中到底平与不平罢了,如今不平,那自然应该想办法如何平之,你日日哀哭,难不成要叫他们泉下不安吗!」
「阿秀!你也得看看你公爹我多大年纪了,你难不成还要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阿秀啊阿秀……你若是脑子还清醒,便该振作起来,少将军之事……你痛,你那亲家母更痛哩!」
……
齐志学大概将齐太爷的话原模原样地给湛兮复述了一下,说道:「阿翁最后竟然生生将伯母骂醒了,她强撑着吃了几天药,后面我们就一路追着高将军的队伍回来。
」
「对了小国舅,」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