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条好命给吊住了……」
确实,如太子所担忧的那样,那个度不好拿捏,或许说……根本无从拿捏。
因为不是气死人的程度,无法让柳宽起痛定思痛改变初衷,气死人的程度又容易真把人搞死了,就会惹起极端的仇怨纷争。
但是永明帝是不会允许湛兮的身上有污点的,柳老夫人敢死,他就真敢让御医给她极端吊命,然后快刀斩乱麻彻底解决此事。
所以,他们最好自己识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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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柳宽起本人呢?」太子问,他依然有些忧心。
湛兮揉了揉他的脑袋,忽然态度一变,戏精似的,一本正经地好言相劝:「书中人尚且有勇气知错就改,迷途知返,难道柳大人您却不能吗?」
太子和二皇子先是一惊,然后反应过来了,湛兮这是在给他们俩即兴表演呢!
两只头挨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湛兮的表演。
湛兮微微蹙眉,苦口婆心:「柳大人破局之法确实精妙,一死百了,但是您的老母妻儿又交给谁照看呢?」
「柳大人这是没有直面自己错误的勇气啊,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柳大人一死了之,却是懦夫所为,不肯认错,也非君子之道……」
「柳大人为何不能与书中人那般觉悟呢?若柳大人能如书中人一般,此生以维护《雍律疏议》为毕生追求,必然不辜负您这刑部尚书之位,也能令天下穷凶极恶之徒各有所报,令无辜受害之人心有劝慰,如此一生,必是功德无量的!」
「昔年廉颇尚且能知错就改,负荆请罪,难道独独您柳大人不可以吗?」
「圣人对您委托以信任,担忧您的身体,特意派了御医守在你们柳府,柳大人却不思如何精忠报国,为君而死,却要以死躲避自己的错误,您又将您的君主放在了何处呢?」
「您一死了之,丢下孤儿寡母不说,却又将你们河东柳氏的百年清名置于何地?您若活着,如书中人那般痛改前非,积德行善,便可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