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扁一样,胡搅蛮缠后,又笑嘻嘻地要与人讲道理:「虽说她疑似是你府中的丫鬟,可她如今确实是我的债主,喏,你自己听见了咯,她看我好看,不小心失足摔下来了,我可得对她负责。
」
听到湛兮如此说,态度坚决,闻狮醒终于感觉那颗急促跳到她心口都在痛的心脏微微安分了一点点。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发现这匹小马驹那么稳,都是有个沉默的男人在拉着缰绳。
于是闻狮醒向他小声道谢:「谢谢你。
」
高铁牛都没抬头看她一眼,沉默是金,将锯嘴葫芦拟人体表现得出神入化。
花青钰被湛兮那反复横跳,好话赖话都归他说了个算的态度给气得头痛欲裂,他从未遇见过如此恶心人的纨裤子弟,北庭都护府那些个不着调的,谁见了他不躲着走,可这是曹大将军的亲子……
他偷偷回头去看,发现曹子爽抱着手臂坐在高头大马上,垂眸看湛兮的眼神居然是一片赞赏?大有一种--「我儿嘴巴真能说,真棒!」的自豪感。
得了,一看曹大将军这表情,就不能指望他能站出来叫他儿子懂点事,而门阀士族那边……花青钰现在已经不敢回头去看了。
花青钰努力冷静了下来,对湛兮晓之以理:「国舅爷千金之躯,何必负责?若是太心善,便施舍几两银子,寥作赔偿便可。
」
「那不行,」湛兮勾了勾唇,「我啊,得对她付一辈子的责,没错,我打算养她一辈子了,你割爱吧!」
「国舅爷!」花青钰气极了,刚准备怒斥,忽然头脑一清醒,不,不对,为什么大家都没说话。
花青钰的理智回笼了,一开始还是一个丫鬟归属的争端,如今周遭一片安静,竟已演变成了代表当地地方豪强的他,与代表天下皇权的曹国舅的争执。
想清楚后,花青钰额角已经开始冒汗了:「在下从未听过有如此『负责』。
」
湛兮嘲讽道:「你没听说能说明没有?你没听过就只能说明你头发长见识短啊……」
「金童子。
」曹子爽忽然出声提醒。
「咳咳,」湛兮一秒收回自己恶劣的态度,如沐春风一般地说,「我是说,你可能是从未见过有如此负责之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