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迎春再一次原地狂奔。
蔡文彬见状,笑着摸了摸胡子,对姚鹏举道:「他这哪里是懂了,他这是……悟了啊!小国舅爷,令他开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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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湛兮又自掏腰包让人去请了酒楼的大厨给大家加菜,而且加的量还很大,明显就是允许工匠们「吃不了兜着走」--打包回家投喂家人的。
临分离的时候,湛兮沉吟了一下,与姚鹏举道:「全国各大玻璃工坊的代表人,可都是就位了?若还有些在路上耽搁了的,你也可等一等他们……将日期稍稍延迟吧。
」
「国舅爷?」姚鹏举在问他的想法,延迟的目的是什么?
湛兮笑得恣意:「告诉他们,延迟的时间,是让他们『考虑』清楚了,届时要如何『交流』,要拿出什么来与我们『交流』!」
姚鹏举面上一凛,立刻行了个礼:「下官明白了,下官会敲打他们的。
」
「唔,为了让你有说服力,过几日木迎春弄出来的那个莲花纹细花瓶,你可拿去让那些家伙开开眼界。
」
可能是木迎春那个莲花纹细花瓶太过惊艳,七日后湛兮得了木匠们之前按照他的要求弄的工具,正准备要再次到玻璃工坊去,姚鹏举却被各大玻璃工坊的人纠缠住,已经分||身乏术了。
唯有蔡文彬还在向湛兮拱拱手,笑道:「这一次只有下官了,国舅爷可是会失望?」
「不会,你蔡郎中在此道,也已经今非昔比了,有你足以!」湛兮真诚地说。
路上湛兮又问候了一下陈尚书,蔡文彬遗憾道:「尚书大人前几日得知了那个莲花纹细花瓶,本是激动难耐,这一日是要随您一块儿到玻璃工厂去看一看的,只是这两日天气传寒,尚书大人害了风寒,便不好再出门了。
」
湛兮表示理解,并说:「回的时候,我等绕路去探望一番。
」
「国舅爷宅心仁厚,下官暂且先替尚书大人谢恩了。
」
湛兮到了玻璃工厂,简直要被工匠们的「灵感大爆发」给亮瞎了眼,这些可都是真正的千姿百态、五光十色的玻璃器啊!
木迎春见了湛兮可高兴了,把手里头的活计不容分说地交给了另一个比他更年轻的工匠,自己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小少爷,您来了!」
湛兮笑着捏了捏他臂膀上的肌肉,浑然不在意对方浑身臭汗,道是:「不错!这些都是你吹制的?」
「也不全是吹的,」木迎春挠了挠头,「有些是受了您的启发,我用上回您带来的铁钳,弄出来了一个小小的莲台。
」
莲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