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
你有技术,陆源成绩好,能考出去。
我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出去了能干什么?再说我的档案里记了那么一笔作风问题在哪里也找不到好工作。
我喜欢画画啊,喜欢的不得了,所以宁可晚上摆摊子也不想找和画画无关的工作。
总觉得找了其他工作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与画画无缘了。
”
“人在现实面前,不能不低头啊”,小毛叹了口气劝慰他。
“你说的对,实在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换个地方去卖力气吧。
”
他有我给的几个月的工资,又能再撑几个月,说不定又会遇到父亲。
我了解父亲那个人,虽然精明能干,却不失好心。
他会给走头无路的徐谦一份工作的。
劝说他到外地找工作这条路,还是行不通。
我们无声的碰了一杯,在无奈的现实面前,没有祝酒词。
#¥%#¥#2
徐谦买了几本菜谱,在高考前变着法子的给我做好吃的,补充营养。
我虽然对高考有把握,可高考也的确是耗费精力体力的事,考前的数月加上考试的几天,至少脱了一层皮。
考完试,我跟父亲和小毛都打过招呼,说我要什么都不管的好好休息几天,等报志愿的时候再去找他们,然后回了房子。
徐谦观察我的神色,“考得不错?”
“嗯。
”
“那就好”,他放松了下来,“你参加高考,我比你还紧张,每天都绷着,就怕你回来的时候表情不好”,他笑道。
“晚上放松一下,我们喝点酒”,我从包里拿出顺路买回来的葡萄酒递给他。
“好。
不用回家一趟?”
“不用。
跟我爸说过了。
”
葡萄酒更容易上头,虽然喝的不多,他的脸却红扑扑的。
吃完了饭我拿着吉他随意的拨弄,徐谦跟着我的琴音哼着小调收拾洗碗。
他洗过澡后,跟我道了晚安,我放下手中的书,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建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