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漱过口了,玉琅清的舌尖有些凉,一点点的轻触卷起不说,还想更往下的探进去取暖。
“呃……”
卷着堆叠在胸前?的薄被,夏眠有些受不了的踢了踢脚,纤细的脚踝带动着脚掌,虚虚的踏着空气。
白嫩的脚趾暴露在空气里?,无助的蜷缩着,仿佛靠着这?样的动作,就能给主人带来抵抗侵袭的力量。
夏眠眼眸半阖,虚虚的望着天花板,而天花板上有什么,她全都没看?清。
“玉,玉琅清……”
被用这?样的方?式唤醒,勾得人顾不上睡了一夜的饿,只能先去接受那汹涌的洗礼。
脚心被人用拇指摁住了,因为手指圈着脚背,拇指自?然就落在了足弓凹陷处。
夏眠第一次知道自?己那里?能被人摁得这?么下去,都摁出了一个小?窝。
拇指像是按摩般,在小?窝里?来回的打转,轻揉。
痒,无处不在的痒意侵袭得夏眠如被扔到岸上渴水的鱼,挣扎得差点跳了起来。
“别,别碰那里?……”
脚来回的踢踏着,像是想挣脱套在脚心的手,一瞬间,夏眠觉得自?己被握住的不是脚,而是脆弱的心脏。
就那样被人捏着,在掌心把?玩。
骨科医生?不同于普通的医生?,除了她们的手术室里?会有锯子高压锅外?,常上手术台的医生?,手上的力气也和其他医师不一样。
这?个早晨,夏眠真切的感受到了。
仿若四肢百骸无处不在的痒意,却任由她怎么挣扎踢甩,最后也只能被人摁住,脚趾徒劳的蜷缩,又张开。
橡木苔的冷香落到自?己身?侧时,玉琅清正拿着两张纸巾,擦着嘴,那双深邃漂亮的眸,定定的看?着她,宛若一个画家?,最后欣赏自?己完成的杰作。
脱力的夏眠启着唇喘息着,红着眼角,眼里?还有着泪,她不知道自?己原本眸色很浅像琥珀一样的眼,在含着一层水汽时,有多么晶莹剔透。
看?得人想让她一直这?样,一直这?样眼里?噙着泪,眼神却带着质问、不堪一击的怒意,瞪着人。
跟小?猫踩奶一样,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你怎么这?样啊。
”
带着闷闷的鼻音,说出的话落在擦干净脸上和颈间水渍的人耳朵里?,只觉得像是撒娇。
“嗯?”
随手扔了纸巾,玉琅清躺到她身?边来,把?人半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