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下楼想找药吃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然后直到下午,请假的陈姨回来了,这才发现躺在楼梯口边上的我。
”
在夏眠没注意到的时候,玉琅清抚摸着她脊背的动作?早就停了。
呼吸着玉琅清身上冷香的夏眠,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像是?庆幸般,语气轻快的继续道:“好在我摔下去的时候,已经过了楼梯的拐角,不算高,也就十来阶的楼阶而已。
”
不然陈姨回来时,可能会看到满地的血,像凶案现场的那样。
“不过我烧了太?久,好像都?过四十度了,差点就变成了傻子。
也是?因为?这样子,我之后还休学了一段时间……”
夏眠还没从回忆里抽离,就感觉到自己突然被人紧紧的搂进了怀里,那力道紧到她快要窒息在对方的怀中。
夏眠感觉到玉琅清的呼吸洒在自己头顶,还能感觉到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腔里面,那颗藏着的心脏跳得有多快。
“夏眠……”
玉琅清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是?她的声线。
夏眠被玉琅清抱得满满当当,脸也埋进了她的怀里,于是?没能看见玉琅清绷紧的面容,还有那双以往沉静如星海的黑眸里,此刻蕴含着多大的愠怒。
眼角发红的玉琅清用力的闭了闭眼。
所以,今年?中秋时,她和?夏眠回夏家,夏歆单独的和?自己在客厅说的那些话?,是?这样的缘由。
她娶了一个傻子?
一个曾经生病发烧到四十度,也无人理会,还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傻子。
她的苦痛,她曾经遭受过的不公,甚至可以说是?虐待,在夏歆嘴里,竟然还能成为?笑话?她的武器。
玉琅清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恨一个人,这么?恨一家人。
“嗯?”
怀里的人在听见她喊自己的名?字时,轻轻的应了一声。
不知道是?因为?没等到她的回复,还是?被抱得太?紧,夏眠动了动,想从她的怀里出来。
却被玉琅清制止。
玉琅清一手圈着夏眠的腰,一手掌在她的脑后,让她无法抬起头来,看到自己此刻面上宛若感同身受般的痛苦,还有眼里快要实质化?的心疼。
“夏眠……”
“……嗯?”
“别笑。
”
“不想笑的时候,别笑。
”
夏眠原本还挂在嘴角的笑意,忽然像被摁下暂停键一样的僵住,直至慢慢拉平。
她再一次闭上了眼,自己顺着玉琅清的力道,将脸藏到了她的颈窝里。
玉琅清感觉到温热的水珠落在自己肌肤上时,夏眠也感觉到了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