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怨气害人。
”
见她仍旧不吭声,单敏也不气馁,常年被关在家里的女人要么防备心极强,要么早已麻木呆滞,单看她还会守在熟睡的女儿身侧,就知道这女人必然是心里关心女儿的,那就还有说动的机会。
单敏继续道:“我师父乃天师派传人,素来惩恶扬善,驱邪除魔,他说若是不找出怨气生起的原因,不将其杜绝,哪怕怪病治好,也是无用的。
”
单敏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打量女人的神情,见女人的眼神在她说到“惩恶扬善”时似乎闪了闪,她立马补充道:“眼下我师父正在做法事超度那些被火葬的女人,师父说那些女人为母、为妻、为女,怎可被如此潦草地对待。
故而我也想趁此机会探听一二,若是村里的女人生前也遭受欺凌,必然要想法子帮一帮。
”
“婶子若是知道什么,或是有什么苦楚,可以和我说一说,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床上的孩子想一想。
”
女人看着墙角的眼眶渐红,在说到孩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却依旧是压抑的呜咽声。
看着女人就连哭泣都竭力压制的小心模样,单敏只觉得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遏制住一般,即便女人什么也还没有说,她却仿佛已经能感受那种无力的绝望感。
单敏深吸一口气,压下鼻尖的酸意:“婶子,我不能在外面久待,要是你知道些什么,能不能先和我说说?”
女人抬起干瘦的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嘴巴张张合合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床上女儿的喉咙,作出摆手的姿势,眼神里满是悲怆和无助。
单敏瞪大了眼,呼吸有片刻的凝滞:“你们说不了话?”
女人哭着点了点头。
单敏有些不可置信地继续追问道:“村里的女人和女娃娃都说不了话?
得到女人再次点头的回应,单敏一瞬间连头皮都在发麻,四肢更是止不住地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