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赋诗,人皆称异。
九岁袭教,为人渊默寡言,清癯白皙。
徽宗崇宁以后,凡四次被召至东京,建醮内廷,赐号虚靖先生。
以杨蕴灵过世的年纪,他的师父张继先应该还尚在人世。
就连当今皇帝宋徽宗都礼待三分的人,为爱徒寻一处风水宝地下葬,倒也确实算不得什么。
理清楚他的身份后,单敏转头又问起其他事情:“既然天师道可以婚娶,不知我可有师娘?”
杨蕴灵合起折扇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温声训斥道:“不得探听师父的私事。
”
单敏假意吃痛地捂住额头,心绪有片刻的慌乱。
不肯说,难不成是真有?要是真有,那她可就老老实实做个徒弟了。
于是她再次梗着脖子,用玩笑的语气试探道:莫非是师父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这才不让徒弟问的......”
杨蕴灵没正面回答,反倒是疑惑地上下扫她两眼:“倒是忘了问,你如今多大年纪了?”
瞧着不过是十二三岁的童子模样,怎么总想着男女之事。
单敏怔愣了一瞬,随即立马反应道:“我今年十五了!”她也想往大了报,可这身子瞧着实在干瘪,说十五都勉强,只能厚着脸皮先让自己及笄了。
“十五?”杨蕴灵蹙眉“道观里十三岁的道童都比你壮实。
”
他又打量了一眼她捏着缰绳的白细手腕,瞧着实在不像十五岁的少年郎。
不过乞丐饥一顿饱一顿,吃得少了,长得慢些也正常。
杨蕴灵没再继续追问,改口叮嘱她往后每日多吃些,尽早把身子补回来,话刚说完,又故意补充道:“等回了道观,你还要同其他师兄弟比试,要是打不赢,可别说是我徒弟。
”
单敏心里刚升起一阵暖意,一盆冷水“哗”地一下泼下来,她嘴角抽了抽,默默遮住刻意露出来的白嫩胳膊。
两人这么一打岔,单敏倒是不好再追问他心上人的事情。
罢了,她这回既然入了幻,除了学一下清除郁气的法子,最主要还是得知晓那宝葫芦到底有何来头。
至于攻取阴精这事儿,还是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