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敏闭着眼琢磨,假如......她等到新婚之夜,等众人的防备心都卸下后,她再制造一场火灾,然后趁机去看看呢?
又或是......新婚之夜趁李铭德醉酒,干脆杀了他?可李铭德一死,他身后的势力会放过单家吗?
白月泽为了白家的家业会求助于官场的人,这点她并不诧异。
可即便要求,又何必千里迢迢求到江南西道来?还只是一个都指挥使?难不成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还能把手伸到梁城去?
单敏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眼下她要是逃走了,李铭德可能会气急败坏,他身后的势力可能也会盯上单家,但一时半会却撕破不了脸皮,毕竟单家在官场也有地位。
可李铭德要是死了,堂堂一个都指挥使,竟然被一个平民盗墓贼所杀,他身后的势力甚至不需要追杀她,只要把事情捅上衙门,她也不占理,毕竟她无法证明自己是被李铭德强迫而来。
思来想去,单敏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李铭德。
新婚当日一大早,单敏就被侍女叫醒开始梳妆打扮。
她提前把身上的葫芦和短刀藏进床底的角落,等换好喜服后,再趁她们不注意藏回身上。
单敏依旧维持被下药的状态,软踏踏地倚靠在圈椅上,任由身后的侍女往镜中的美人儿脸上上妆。
一身鸳鸯戏水、喜鹊登梅的红嫁衣,把她肤如凝脂的脸蛋衬得更为清透艳丽,细眉樱唇略施粉黛,眼波流转间,仿若清泉沁齿,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单家女子不与外男婚嫁,自然也就没机会穿红嫁衣。
没想到她第一次穿,竟是为了那么个不入流的东西,实在叫人恼火。
临至吉时,两个健壮的女人架起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前院走去。
不过不知李铭德是不是怕被人瞧见她这副无法动弹的样子,拜堂的正厅里只上首坐了两人,除此之外,就只有唱贺词的喜娘和伺候行礼的小厮。
嫁衣都穿了,再多行个礼,于单敏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只要她能清除掉李铭德和他背后的势力,暂且委屈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让人摆布着行完礼,单敏又被送回了原来的屋子。
不多时,李铭德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