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喜,身子又伏低了一些,脸与她贴得极近,眸色晦暗幽深“若是你欲在此,先生亦从之。
”
她睫翼轻颤,眼底的流光似要把他卷进潮水的虹吸里。
单敏没再说话,侧身掀起帘子,马鞭轻扬,驱车往林子深处又进了些。
马驹小步踢踏着,那一鞭只让它漫无目的地往林子里走,不多远,寻了处汁草丰盛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轿厢内,单敏主动贴近孔长思,葱白的玉手抚上他的心口,摸到强劲有力、砰砰作响的心跳。
男人的喉头滚了滚,身子骤然绷紧,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在身前,克制却又暗流涌动。
视线落在他干燥皱皮的唇角,单敏倾身上前,灼热的呼吸交融。
直到柔软的舌尖,带着滋润的甘露,轻轻舔上他的唇瓣,孔长思浑身一僵,进而再也抑制不住周身的躁动,大手揽上她的细腰,猛一用力,将人按进怀里。
温和端正的人发起狠来,也不遑多让。
粗糙起皱的唇瓣重重碾着娇软的唇舌,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单敏的脸上,让她只能在如同溺水一般的深吻里,软倒在他的禁锢之下。
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强势又激烈地强迫着她仰起头,连咬带啃地把她的唇舌吸进嘴里,将她每一缕呼吸都吞食入腹。
没有经验的男人总是蛮横又盲勇,单敏的嘴角被他吻得破了皮,她吃痛地嘤咛一声,才得来片刻的喘息。
方才的凶悍又收了起来,孔长思抬手,小心翼翼抚上她嘴角的伤口,语气歉疚:“是先生莽撞了。
”
单敏从意乱情迷中睁开眼,一双雾蒙蒙的眸子望着他。
孔长思的心口好似被灼了一下,即刻就占有她的欲望也愈加强烈。
他低下头,再一次舔上她的唇瓣,只是这一回,却是极尽温柔,让单敏本就黏糊的思绪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