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带走。
单敏落在最后面,除了最开始的几分惊诧,此时也已经稳住了心神。
反正她本来就是要把这出戏唱给他听的,如今他亲眼来瞧了,岂不是更直接些?
孔长思见她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脸色又沉了几分,但碍于周遭还有其他人,便也只是沉默地跟在身后。
若不是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人外出,还想着她既然住在自己院里,作为先生,他便有责任管束她的安全,又正好在寻去的时候,看到孔颉的小厮鬼鬼祟祟经书院侧门经过,再一拷问,寻到这来。
倘若他不来,她是不是便要在这样的地方待上一夜。
又想到她那日所说,到勾栏之地扮做女子,再寻一男子做那夫妻之事。
孔长思跛着脚一瘸一瘸走在后面,那严厉的眼神便好似火刃一般刺向单敏,叫她莫名有些如芒在背。
待回了书院,院长就在正堂之中等着,孔长思上前,不知说了什么,待院长点头后,他才走回到单敏身边。
厉声呵道:“跟我回去!”
一路无言,待回了自己的院子,孔长思锁好院门,又气又无奈地觑了她一眼。
“回屋去,把你那一身的味道洗干净,我在琴室等你。
”
单敏哦了一声,回了屋。
傍晚小厮送来的洗澡水已经凉了,单敏也不挑剔,脱了衣裳便准备随意擦洗一下。
脱到一半,门外忽然又传来敲门声。
孔长思去而复返,轻咳两声解释道:“屋里的水是不是凉了?等我片刻,我重新烧壶热水来。
”
大夫说了,女子来癸水时,切忌碰冷水。
单敏也不是真来癸水,但他既然愿意折腾,她也就应下了,又把里衣重新穿回身上。
趁这空档,还是得想一想,一会儿怎么应付他才好。
今夜还不能太过火,毕竟她来了“癸水”,但逗一逗他,应该无妨。
孔长思进来送水时,单敏就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床榻边,打着呵欠,有些瞌睡。
先前喝的酒劲上来了,就这么干等着,再加上脑子还费力思索了一会儿,人一放松,困意就涌了上来。
原先还琢磨着再来一招,这会儿又只想早点洗完睡觉了。
孔长思进屋的这点儿空隙里,单敏已经打了三四个呵欠。
本想等她洗完,再好好说教一番。
见她这幅模样,又有些不忍心。
他轻叹一口气,罢了,明日再找她吧。
“洗完早些睡吧,水就放在屋里,明日再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