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香囊给她“单妹妹好,这是我自制的香囊,里面的草药可防蚊虫。
山里的蚊虫刁钻,妹妹可随身带着防护。
”
单敏笑着接过,又连连道了谢,客气地寒暄了好一会儿,才被玉娘挥手遣回马车里。
若是再多聊一会儿,她脸上的笑容都要挂僵了。
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地奔波在官道上,月光照在溅起的飞沙土雾,神秘而又危险。
这一回去的唐墓更远,在京城附近的荒山里。
单敏在马车上颠簸的时间比上一次更久,久得她都渐渐习惯了被颠抛在半空中的感觉。
马车走了大半个月,才终于到了离唐墓最近的一个镇子。
剩下的山路需改为步行,白家早已订好了驴子搬驼物资。
单家因为全是女人,被优先分了两只驴子。
其余十只驴子里,一只负责驼白爷爷,其余九只被平均分给了白二叔、白三叔和白月泽。
单敏后来悄悄从四姨那里打听到,白月泽是白大叔的儿子。
白大叔也就是白爷爷的第一个儿子,早年间为了救白爷爷死在墓里,所以白月泽这根老大家的独苗也分外招白爷爷疼爱。
如今白爷爷年岁渐长,白族族长的位置迟早要易主。
单敏不用问,都能猜到这其中的暗流汹涌。
单家如无意外,单敏便是下一代的族长。
怪不得白家后代几人都对她颇为热情,毕竟单家观气运可左右的事情不止一二,若能得了单家支持,在争族长一事上,还是多有助益的。
白月泽送她的香囊,被她刻意留在了马车里。
虽然她当天晚上便拆开香囊仔细地分辨了其中的草药,确实是寻常趋避蚊虫的几种。
但带着味道的东西,总归是存在风险的。
毕竟谁也很难预料,这个味道会不会在某个时刻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单敏对于不出自自家人的东西,一概都保持紧惕防备的态度。
其实她悄悄观察过白家三人的气运,白二叔的气运最盛,略强于白月泽。
但白二叔的气运里暗含一缕灰线,应是要遇一遭劫难。
若是此劫能过,气运兴许会更盛几分。
若是不能,恐怕要便宜了白月泽也说不定。
持续许久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