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她狠毒地瞥了眼披着沈茹脸皮的方宁,
痴笑道:“你不会有我爱他,我愿意为了她去死。
你就是个祸害,若不是你横在我们中间,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最该死的就是你。
”
“不好!她嘴里含毒。
”
随着小黎声泪俱下的哭诉,方宁闻到一股浓血从她嘴里流出。
方宁与沈昱打开牢门抢救时,已经回天乏术。
小黎吊着最后一口气,看着沈昱道:“沈兄,我是罪臣女,一路走来,没了家人、清白,辗转流落到别地。
我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我自知对不起付郎。
黄泉有缘再见,希望他不恨我。
我只是爱他,我本想告诉他,牡丹所图之大,西……”
话音未落,小黎便睁着一双血红的双眼,空洞地看着上空,声音戛然而止。
沈昱低下双眼,稍缓片刻,命人将小黎安置好,与方宁走出了关押她的牢房。
“西什么,她临走之前,似有重要情报要告知我们。
人还是应该先爱己再爱人,不然成了魔,害人害己啊。
”方宁脱下沈茹的面具,深呼口气。
“走吧。
下一个。
”沈昱收敛起沉痛,继续让方宁披着别的人皮面具,一一经过其他几个假装者的地牢。
“为什么杀我?”地牢内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出方宁怨恨的眼。
袁朵与齐霏霏两人干脆被吓晕了过去。
唯有赵悦与魏昭,怔愣地盯着方宁一瞬,很快便重整精神,一副看穿的模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装神弄鬼,惹人笑话呢。
”
方宁最后审问的人是假赵悦。
她揭下那张人皮面具,果断道:“娘子好魄力。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看有些做了亏心事的,反而更加理直气壮呢。
”
假赵悦微藏起眼中恨意,无辜道:“我不明白娘子在说什么?我确实是贪恋县主身份,被那牡丹店主诓骗,但绝没有坏心肠。
我也是今日牡丹东窗事发后,才得知真正的县主已然死去。
”
沈昱一直在离方宁不远处的拐角觅身,一步一顿地到赵悦牢门前,手里握着一条落地的铁鞭,在石砌的瓦砖上发出吱吱声响,冰彻骨的语调回旋在地牢中,“姑娘不会以为,那牡丹店主在严刑拷打之下,会保住你们吧。
我这一路见识过许多人,能扛住剥皮、插针、刖刑、抽肠之骨,但唯独扛不住一件,你猜是什么?”
那假赵悦神色不改,指缝掐进皮肉里,不言不语。
沈昱打开牢门,将那染血的铁链放在假赵悦面前,缓声道:“那日我师妹去恂郡王府,暗中见你一直在对镜梳妆,姑娘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