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皆有故知。
”
“哪里比得上师妹到哪都能遇到邻里旧识。
”沈昱忆及方宁与人攀谈探讯时的自信灵俏之姿,心有所动,眉眼微弯,缓声解释道,“师妹,我曾对文山县的水患记录颇感兴趣,在一次宴会中与来京城述职的闻大人聊及此事。
他老人家见解独到,亦是性情中人。
那日我们相谈甚欢,他欲收我为徒。
但我当时已有师承,此事便作罢。
”
没想到里头竟还有这般过往。
方宁笑语盈盈,“原来如此。
不愧是我师兄,真乃才情出众,引得群英皆欲延为门生。
”
“你啊!”沈昱用手指凌空点点方宁,正欲辩驳,却听林德贵附和道:“是极是极!这位娘子是沈大人的师妹吧?二人同植师门之壤,果真挺拔俊秀、各具风华,望之皆与旁人不同。
”
方宁谦虚道:“您谬赞了。
”
“哪里哪里,我家老爷时常念及沈大人学识渊博、卓绝群伦,叹惜未能得此佳徒。
”林德贵热情相邀,“今日相遇乃是缘分。
择日不如撞日,请沈大人与令师妹一同前往闻府做客如何?”
未及沈昱征询方宁之意,方宁已悄然向他递去一记手势。
沈昱心领神会,此乃应允之意,于是对林德贵含笑说道:“您客气了,闻大人点拨之恩,在下铭记五内,昔日匆匆而别,某也时感遗憾。
今朝有此良机,我们师兄妹二人自当登门造访。
”
于情,既有师收徒渊源,晚辈拜访长辈确是应当;于理,近日所闻皆有闻府身影,他们也应前往探究一番,或许能另有所获。
方宁亦是满脸喜悦,附和道:“承蒙抬爱,能有机会拜见闻大人,实乃我等荣幸。
”
林德贵闻言,喜形于色,欣然引路,“二位这边请,老爷见到二位,定当心生欢喜。
”
方宁借此机会,不动声色地提及在书肆门口的所见所闻。
然林德贵所言,与她先前探得的消息大同小异,并无异常。
看来,唯有到了闻府再做筹谋。
途经繁华市井之时,方宁眼尖,于乞丐堆中瞥见一熟识面孔,正是昨晚在破庙中以信息换取铜钱的少年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