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邵夫子踏着夜色而归。
“还好赶上了,这些药材可费了我好一番功夫。
若不是你们师叔我医术还算精湛,助病坊解决了一例疑难杂症,短时之内要集齐救治吴翔的药材,实非易事。
”
言谈间,邵夫子把药材交给吴飞,让紧随其后的莫叔指导他熬药。
莫叔手持不知从何处觅得的药罐,毫无怨言地干起了活,态度较之前恭敬许多。
方宁对此啧啧称奇,“师叔好生厉害,这人跟你出去一趟,回来倒是改了性了。
”
邵夫子看了眼悉心熬药的莫叔,笑道:“他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他也非等闲之辈,不仅熟知文山县的大街小巷,对一些隐秘消息也颇有了解。
他引我去的病坊,曾经收过与吴翔一般同受剥皮之苦的病人。
”
“这倒与我们刚刚探得的消息相合,吴翔剥皮一事背后另有乾坤。
”方宁边听边颔首,将“剥皮鬼”之说尽数告知邵夫子,顺带提及莫叔与吴飞之间的渊源,猜测道,“莫叔有意引导师叔知晓此事,应是为了借师叔之手治好吴翔。
”
“方师侄所言不差。
”邵夫子从怀中拿出杵臼,让方宁、沈昱二人帮忙打下手。
他准备现场碾磨草药,重新处理吴翔身上的伤口。
“我已探明,这文山县剥皮案频发,去年有五起,今年已知便有十起,十五个被害人已死十二,还剩三人幸存,吴翔便是其中之一。
”
方宁急切地问道:“那师叔可打探到另外两位幸存者的消息?”
邵夫子轻柔地将药汁涂在吴翔的背上,回答道:“病坊里的学徒告诉我,他们先前治过的剥皮患者是宋家的娘子,家中经营书肆。
另一位听坊间传闻,许是醉杏坊的歌姬柳英英,但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
沈昱一边协助邵夫子为吴翔包扎伤口,一边缓缓说道:“如此听来,受害者之间好似并没有太大关联,此等残忍手段也不像普通盗贼或寻常仇家所为,恐怕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缘由或阴谋。
”
方宁颔首以应,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深觉此事查究刻不容缓,延宕恐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