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遍布各处,消息互通发达,每一个州县皆是如此。
恰好借此机会,向莫叔打听打听关于剥皮案,以及风俗、富贵人家的详细情况,看能不能尽快锁定文山县内最有可能与《步天歌》相关的富商豪绅或官吏的线索。
这才将作为领头的莫叔带着。
殊不知周遭的乞丐们见方宁等人真有本事,言谈之间又似官府办案,早已打消了心中恶念,反倒生了几分敬畏。
方宁察觉这些乞丐安分不少,便向吴飞细细问起吴翔遇难前后发生之事。
吴翔的情况好转已让吴飞对方宁等人深信不疑,便将脑海中所能回想之事和盘托出。
“翔弟是在我们爹娘出殡那天出事的。
那天前来帮忙办丧事的邻坊叔伯,为我们延请了小戏班吹打孝戏,周遭人来人往,一直都是闹哄哄的。
等丧事结束之后,我才发现翔弟已失了踪迹……”
想到那天接连遭遇失去双亲、幼弟的厄难,吴飞的声音忍不住带上了哭腔,“那会不过卯时,天还未大亮,我本如无头苍蝇,是那些还未散去的好心叔伯帮忙,才在我家附近找到了受伤昏迷的翔弟。
”
“后来的事宁姐姐你们都知道了,我为救翔弟耗尽爹娘所留积蓄,走投无路之际,是莫叔收留了我们。
莫叔说我爹娘曾对他有一饭之恩,那日他遇到我兄弟二人落难,许是老天要他报恩。
但他自身难保,左右不过给我二人提供一个栖息之所。
”
“原来如此。
”方宁微微点头。
难怪吴飞不过一小小幼童,却能带着伤重的弟弟被这群乞丐接纳,原来其中还有这些因果。
吴飞见方宁若有所思,担心莫叔起初的为难让她心生介怀,忍不住解释道:“宁姐姐,莫叔不是坏人,他刚刚那样许是因为,因为……”
可他“因为”了半晌,也不知道该作何说辞,反而把自己急了个满脸通红。
方宁噗嗤轻笑一声,也只有此般孩童才会简单以“好坏”区分一个人了。
她轻拍了拍吴飞的头,笑道:“我明白。
放心,只要你的莫叔不再生事,我们也不会另找麻烦。
”
沈昱在一旁思忖片刻,忽问吴飞,“你们那日延请的戏班之中,可有形态异常之人?”
方宁闻言眸底微亮,“师兄是怀疑有人借着戏班掩人耳目,趁机带走了吴翔?”
沈昱点点头,“师妹不觉得太巧了吗?吴家夫妇去世,家中只余两个幼童,何须再请戏班涂添琐事?”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