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没再接话,心中大致确定那群人究竟是谁。
能对赵王墓熟悉,又对幕后之人如此效忠的,这一路来,她只见过秘考队那群玩意。
她问:“有办法阻止将要灌进主室的泥流吗?”沈昱的手指敲在与他齐高的那片瓦砖时,与之前不同的一声空响,让他喜不自胜,“有了。
”
他用手肘迅速破开那片瓦砖,就见主室的墙垣内机关松动,而面前的甬道不断收窄,在泥流闯进他们脚边之前,两侧甬道合二为一,将他们先前来的出口堵死。
随着墙外一声重响,如闷雷炸开,方宁等人也总算死里逃生了一瞬。
“好了,这下彻底前无门,后无路了。
”邵夫子一下子躺在石阶休息,环顾一周,除了最中心的一处棺椁外,四面围墙,根本没有出口。
他语出惊人,没多少对生死的恐惧,干脆靠在棺椁,脸贴上的那一刻,感慨道:“金丝楠木的棺材啊,这赵王也太奢侈了。
据说用这木料做的棺材,能保墓主人容颜千年不腐,我倒是想看看。
”
方宁头疼得紧,颓然坐地,冷道:“师叔,要不你也进去躺躺?”邵夫子摆手,拇指压在食指指甲边缘,作出破地狱的手印道:“若在三途,极苦之处,见此光明,皆悉休息,无复苦恼;寿终之后,皆蒙解脱。
死都死了,我等打扰什么呢?”
语罢,那原本卧地休息的村民忽然眼眶猩红,口衔白沫道:“不对,扶金族人的祖训就是挖赵王墓。
我们都到这儿了,就算真死了,也要把他的棺材砍了。
说罢,他们抄起护身的斧头,就要往赵王墓上挥。
方宁起身与邵夫子去拦,本想把最后几粒静心药丸悉数喂给他们,谁知刚送入口中,那村民就狂躁地咬上了方宁二人的手。
她一时吃痛,闷哼一声,本想一掌一个,先劈晕再说,但细思之下,如今他们体力有限,实在难以承担多两个没有行动之力的人。
谁知,李昶见方宁受伤,斧背手起刀落,将他们砸晕了去。
方宁捕捉到李昶眼眸里的恶毒与狠戾,问道:“他们晕了,真找到出口,我们怎么将他们带出去?”
李昶的眼神很快变得湿漉漉,手指发抖,颤声道:“对不起姐姐,我没多想。
我看你受伤了,没忍住。
”
方宁不愿与他多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