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机关?!
宝塔重新复位,沈昱仍不可置信地看着完好无缺地自己,心中疑思满布。
“你是不是书读傻了沈昱。
”方宁将沈昱拉回四层,责骂起来。
沈昱脑子一阵眩晕,恍惚道:“我记得师傅说起过,我比不上你。
”
方宁一巴掌重重拍在他的后脑,尤不解气,“你不会觉得凭我的本事,能带这些人走出墓穴吧。
大哥,你年少成名,我只以为你身上枷锁重,心思沉,没想到你还如此愚笨,师傅说过我们兄妹分工不同,各司其职。
你何时变得如此疑心沉沉了?”
恰是这一问询,将沈昱如醉如痴的神志拉回。
确实,自他踏入五楼时,脑海中反复都是年幼时自己刻苦励志,而方宁不用付出分毫努力,只扫一眼就能记住自己辛苦几月读过的经书。
可这些妒与怨,哀与疑本不该是他的底色。
“噗。
”方宁不知为何,胸膛如有刀绞,钻心噬骨的疼痛袭来,“我这是,被你气吐血了?”
邵夫子为方宁把脉,目色幽重,很快似乎想到什么,将沈昱等人的脉搏一一探寻,沉声道:“我们都中毒了。
剧毒,没有解药。
应该是刚才踏入宝塔时的檀香,我竟没有察觉。
”
“有解药。
”沈昱扶起方宁,是大彻大悟后的清醒,“痴慢疑三关,看似李弗苌并未设下陷阱,实则是他算过我们中毒的时间。
等到了第三层楼时,毒素已入肺腑,我们自然会因为周遭食物的影响,而起了这些恶念。
宝塔看似是生门,实则向死。
”
方宁乏力地倚在墙垣休息,心底怒气升腾,“李弗苌这不讲信用的。
信里说的都是假的,他根本没打算让我们活。
”
沈昱嘴角勾出抹胜券在握的笑,看向塔外耳室的两壶瓦罐,无比坚决,“向死而生,是李弗苌的本意。
我猜那瓦罐中,应有解药。
”
方宁与众人虽不完全信任沈昱,但如今也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们极力爬到瓦罐前,用手掌盛拖出一汪清水,无色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