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涨红,气息游浮,望着方宁的脸出了神,“姐姐,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方宁怔愣,瞧着那稚嫩的脸上全是占有欲,一双狭长的眼如猎狼般盯着自己,只道一句,“你中毒了,我帮你护住心脉。
”
说罢,她拿出银针,封住脊中、命门、悬枢三处穴位,避免毒气在李昶血脉中流窜。
但她偶然发现,李昶的血脉强劲有力,丝毫不像受过伤中过毒的十几岁少年。
她藏起神色中的寒光,反倒更加关切道:“有没有好些?”
李昶脸颊的红韵逐渐消散,一点血溢出嘴角,虚弱道:“我没事姐姐。
”
沈昱想着李昶竟如此快,就中了宝塔上的痴念,可这一层连机关都不曾发动,原因几何?
但时间并不容他们细究,只因负荆村剩下两个村民,似乎因长久的压抑,已有了发病的征兆。
“要快。
”邵夫子从药囊中掏出两颗静心丸,给那两人服下,与沈昱一人搀扶一个上了四楼。
四楼之上,只设有一张圆桌与喜床。
桌上左右各坐着一对穿着大红嫁衣的人偶,人偶雕工精湛,神色栩栩,尤其是那新郎的神色,似能蛊惑人心。
“哟,新婚燕尔,挺有情调啊,喝什么好酒呢?”邵夫子走到新郎桌前仔细打量,谁知那木偶忽然扭头,原本空洞的神色竟有一刻鲜活起来。
反而,邵夫子的身形突然僵直,仿佛失去了神智一般,随后拿出长针,就要朝着命门扎去。
方宁紧忙拦着,问向沈昱,“这又是什么招啊?现在的机关无招胜有招了?”
沈昱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与方宁一人拉住师叔一只胳膊,阻止其自残。
“雷雷,我到底哪儿不如那盖天派的元老头了,我恨啊。
这么些年,我都不敢踏入赛河,你可知我日思夜想都是你啊。
”邵夫子四十好几的人,抱着方宁痛哭。
方宁慌神间只觉得好笑,心觉这李弗苌也挺有意思,不要人性命,但设计的机关都往人心窝子上扎。
既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