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叔扬的面色显然像是心碎的小狗,耷拉下了脑袋。
方宁没空与张叔扬伤春悲秋,直说道:“谭家的事你今早应该也听说了。
我且细问你一句,那日你受邀去谭家,除开你的画作被哄抬之外,还有何异常吗?”
张叔扬仔细回忆,将那夜的大致情况说了一遍,“那夜除开我以外,还有些外乡口音的商人,他们说的大多都是乡音,寻常人很难懂。
但我曾钻研过各地俚语,一知半解地听懂了一些,好像是今夜出城,三十五里以西,那头有宝藏。
谭老爷还约他们一起去水里游泳,但这句应是我学艺不精,听错了。
”
“宝藏?”方宁神色更加凌厉一分,自她来到万春城,便没有了《步天歌》的消息,也不知张叔扬口中的宝藏是否有联系。
“三十五里以西?我就是从西面过来的。
那里好像是一座衣冠冢,但是我路过时,已经被人挖开了。
除了一具白骨,里面的财物都洗劫一空了。
”方宁幽幽开口,回想起那日的遭遇,还打了个寒战。
“那些外乡人与谭智威极可能做的是盗墓的买卖。
只可惜,天网恢恢,竟让张叔扬听懂了他们言下之意。
”沈昱在方宁耳旁低语。
“哦,对了。
褚夫人还在后面跟了一句,她去安排。
而后就不见了。
”张叔扬又想起什么,瞧了瞧方宁的脸色,一副赴死的表情,“我后半夜酒喝太多,就去醒酒了。
我撞见褚夫人在后山花园里指挥一群女子,她们大多穿着单薄的里衣,空中还盘旋着一只比人高的巨鸟,我那时只以为自己做了春梦。
如今想来,可能是真的。
”
方宁捕捉到了最关键的信息,话赶话地问:“那只巨鸟,可是有极长的尾羽,且是七彩?你除了看见巨鸟,还瞧见其他吗?”
傅云舟摇头,复而又道:“确实有七彩尾羽,至于其他我真没瞧见。
但我听见了笛声,极其悠扬,这是我从没听过的乐谱,像是远山的呼唤,飘渺,但很......很有吸引力,想让人追随而去。
”
“褚凤会唤鸟之术?”方宁脑海中思绪纷飞,突然想到傅云舟曾与她说起的初恋故事,算算时间,不禁倒吸口凉气,低低一句,“说不定,他那句对不住说的不是谭雪,而是褚凤啊。
”
接着,她将张叔扬的信息重新梳理了一遍,又想起褚凤的功夫,果决道:“鸳葳楼,是必须要走一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