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前,曾与一女子缠绵,那女子你可认识?”
谭龙本已活动腿脚,有想走的意思,忽被方宁叫住,神色带着不耐与幽冷,很快配合摇头,“老爷前些日子遣散了不少府内女眷。
我本以为他已经戒了色欲,未曾想还是犯了医师的忌讳。
但那女子是谁,我当真不知。
那时我应还在账房,抽不开身。
”
说得滴水不漏,但方宁不打算就此罢休,当着众人面明晃晃地指出,“那人是秦家小妾如烟。
不日前,我曾见到她被秦夫人逐出家门,后辗转去了谭家的鹤从堂,再见到时,她已是谭老爷口中的‘旧相识’。
管事的你日日与谭老爷在一块,做尽了腌臢事,竟连这都不知吗?”
谭龙瞧着方宁冷锐的逼视,神色旋即慌乱
起来,否认道:“方娘子这是诽谤。
我家老爷就算爱美色,又怎能说是腌臢事?何况这与我有何干系。
”
方宁微一哂笑,拿出手里的莲鹤方壶,走向正堂谭龙面前,“这个你可认识?原本该是秦宝旭的收藏,辗转去了谭家。
张叔扬的字画、常家的千年人参、段家的琴曲,字字件件哪件冤枉了你?若你说此事与你毫无干系,你敢与衙门的小贼对峙吗?敢不敢把你亲笔记录的账簿,交由我一看啊。
”
谭龙的腰背被方宁咄咄逼人的话,一寸寸逼弯,若说那小贼还能咬死不说出自己,账房里的记册却让他无从抵赖。
“小的,小的不是主谋。
”谭龙的话断断续续,眼神瞟向身后的众人,似是要指向何人。
却在他犹疑之间,原本按兵不动的如烟却走出人群,一步步坚定地迈向正堂,“我才是那个主谋。
”
众人的视线被吸引,只见离衙门最远的人群里,有一身形瘦弱的娇小女子走来,脱下银丝帷帽,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是个勾人的小娘子。
方宁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打量如烟,容颜姣好,那眼角的红痣给整张清淡的脸上添出一抹妖色。
但她神色一改从前的曲意逢迎,反倒多了份赴死的从容,重新道:“县老爷,沈大人,方大人。
请容民女陈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