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坐在地上,直到看见女子,扑进怀里,嚎哭道:“母亲,父亲他被火凤杀了。
我亲眼所见,都是我不对。
我让小芋去寻父亲。
今夜死了太多人,是孩儿的错。
孩儿不孝啊。
”
谭雪哭的泣不成声,言语碎乱,毫无逻辑可言。
方宁才知那气质典雅的妇人,正是素未谋面
的褚凤。
而谭雪的话,似有让她更添伤感,手抚着平坦的小腹,与谭雪抱坐在一起,“不怪你。
这是你父亲的造化,是他杀孽太重。
火凤替天行道,也是应该。
孩子,一切都会过去的。
”
方宁凑近,拍着褚凤因抽泣而抖动的肩,语调轻柔,半是劝慰,半是说理,“褚夫人,节哀顺变。
此事还是尽早通知官府为好,谭大人死因还有待商榷。
杀孽并非只针对恶人,若人人拿着判官的名号,便可夺人性命,毁了律例秩序,又如何不算孽呢?”
褚凤仔细瞧了眼方宁,眼底的细泪轻拭,起身时,神色反倒坚厉起来,“多谢娘子提醒,我已吩咐下人,去了衙门。
但是娘子方才所说,似是不理民间苦楚。
昔时,佛陀曾以蝮蛇害人,反被人害的故事,告诫众僧,一味忍让只能遭到反噬,杀与不杀,恶与不恶,是局中人才能感知到的。
火凤是天命,也是万春城的善意,容不得姑娘如此诋毁。
”
方宁本是想借此告诉褚凤,火凤非神,却经褚凤一言,成了她玷污神灵,一时不知是万春城中真被那火凤洗了脑,还是褚凤太过执拗迷信。
但褚凤的话,确实激起千层浪,让在场的万春城民,对他们二人都起了警戒之心。
“你们两个外地人,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前脚刚参加谭老爷的鉴宝会,后面就死了。
”
“是啊,古怪的很。
也不知火凤发威,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你们两个的晦气。
”
方宁见情况一发不可收拾,只能默声后退,等着官府来人。
火势很快被控制住,但也烧的什么都不剩了。
下人从谭智威的屋子里架出两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