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去,还连夜书信朝廷,去抄了他的家。
我想魏延在天之灵,也会咒骂师兄你两句的。
”
沈昱这才听明白,等他回神时,方宁早已扬鞭几里,不见影踪,倒是邵夫子幽幽跟了上来。
“小师侄,别和你师妹一般见识。
姑娘家太凶,没人要。
对了,我便在此处与你们分开了。
后会有期啊。
”邵夫子择了官道的另一个拐口,鞭子破开长风,在空中甩得猎猎作响,生怕有人跟上似的。
沈昱瞧着这一老一小,在山道上策马,硬生生作出一副要在玉门关拿下失地的气派,一时苦笑,“这两倒像是一脉单传的,只是出去多少丢些浑天派的脸。
”
果不其然,等方宁与沈昱来到万春城门前时,才意识到邵夫子早已与他们兵分二路。
方宁咬牙,一脸看透的憋愤,“师叔必是去隔壁城买酒了。
我可听说了,那里最近在办酒节,这个老顽固,下次见到他,我必然在他酒里下二两泻药。
”
沈昱眉角猛跳两下,摇头低叹,“怪不得师叔不敢与你先行道别。
”
“你说什么?”方宁语气颇为不好,在城门前择了个小摊歇息,也给自己的两匹马喂些粮草。
沈昱自是不敢多说,从黎明赶至黄昏,他是滴水未进,见方宁还不忘给两匹马喂些吃食,都没想过她还有个活着且需要进食的师哥,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朝店家要了四两包子,决定带在路上吃,以免被方宁饿死。
谁曾想,那店家原本还乐呵的招呼他们,视线眺到远处山头时,怔忡片刻,立马将手头的钱扔了出去,虔诚叩头,“是凤凰,凤凰又出山了。
”
此一声惊呼,引来两道路人的视线,循声望去,远处山头群鸟盘旋,时而一字排开,做列阵之姿,时而四散而开,似被威压震慑。
而跟在那群鸟身后,是一直如血染的金羽长鸟,飞在远空,瞧不清具体形态,只觉其羽翼在晚霞的映衬下,泛出七彩光芒,如琉璃夺目。
方宁的视线也追随而去,见那群鸟确实是跟着那凤凰一同进了万春城,而其尾羽流光溢彩,晚霞应在远山上,整座万春城都像是那凤凰的裙下衣摆。
“看来,又有坏人贼子要伏诛咯。
”一位年约四十的胖妇人语气里满是期待,不忘刮了眼身旁的丈夫,“怎杀的不是你。
让你与那莲月楼的小贱人牵扯不清。
”
身旁的丈夫似也惊魂未定,拍着心口,低声斥骂道:“闭嘴吧,你个恶毒妇人。
若真被凤凰听到,杀了我,你便是寡妇。
你以为你这般身姿,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方宁与沈昱视线交错间,便决定先问问清楚,这百姓口中的凤凰究竟是何奇鸟。
“《山海经》有言,‘鸾鸟自歌,凤鸟自儛,灵寿实华,草木所聚。
爰有百兽,相群爰处’。
店家,这凤鸟也是上古神兽,莫非我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