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暂时不好再说了。
傍晚,霞光黯淡,马踏平川自远方而来。
程远刚从城内医馆抓药回到沟子村,就听说沈昱和方宁两个人竟然摸黑上了山。
“这不是胡闹嘛!”
次日,清晨,程远一见到沈昱两人也这样嚷嚷。
沈昱和方宁眼下乌青更重了几分,打着哈欠听他数落完,才赔着笑开了口。
两人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说完,才在最后添了一句:“此事不可怠慢,必须即刻上报官府,如今还要麻烦程捕头陪我们跑一趟了。
”
可当沈昱带着另外两人将证据呈上案前,站在堂下向胡县令说明来因时,堂上的胡县令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就差叫苦连天了。
他哪里想到区区一个程老汉身亡的案子,竟然牵扯出偷采矿物这么大的事情!
沈昱看出了胡县令的迟疑,知道他不敢轻易去搅这趟浑水,于是上前拜言:
“我知大人顾虑,大人只需借我兵马即可。
倘若今后真的出了事,便是我钦天司主薄沈昱一人担着。
但无论如何,私采铜矿都是重罪。
大人查下去,不仅是大功一件,还全了您爱民如子的好名声;不查,不论死者能否得以伸冤,大人必落得个包庇重罪犯之嫌,于您也多有不利啊!”
“行了行了,我听明白了。
”胡县令一脑门的汗,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最终还是惊堂木一拍,派了官兵给他。
沈昱几人一得了援兵,旋而便快马加鞭往鬼哭岭赶去。
将山上私采铜矿的一伙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当即便一个不落地绑了回来,全部锒铛入狱。
程远沉默地随着押送的队伍一起回来,从作为证据的矿石里随手拾了一颗,放到阳光下仔细看了看,随后自嘲地笑着摇摇头:“世事无常啊!”
话音落下,那颗小石头也随之被丢回到竹筐里。
方宁在一旁,也不知怎么安慰他,只得拍了拍程远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