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闻言在心中细细一想,抬头与她对视一眼,一点头:“我认得那条路,其中有一段地形异常崎岖,骑马极不好走,而马荣身边只有这一匹,因此必然舍不得轻易抛弃,我估料马荣多半还没到客栈。
与其等待官府的人与咱们汇合同去这样耽误时间,不如我们先行动身。
”
随即,自信一笑,转身去翻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你放心,师兄虽不懂武功,但帮助马儿提速,净蹄音,减缓疲劳的工具还是有的,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出发吧。
”
“厉害啊。
师兄真是样样精通。
”方宁看着沈昱手里捧着的四个形状奇怪的蹄套,竖起个大拇指。
“彼此彼此。
”二人调笑吹捧着出门,各挑了一匹好马,即刻赶往马荣去处。
果然不出沈昱所料,用了
没两炷香的功夫,两人在距离客栈还有一里外,望见了马荣的踪迹。
方宁趁马荣还未转身,立刻示意沈昱下马躲藏起来。
只见马荣孤身一人,将马儿牵入马厩中藏好,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直到确定无人跟踪,这才快步进入客栈。
马荣为何要选择将客栈建在这条生僻难走的小路上,又为何要停留在此?方宁心下疑虑更深了一筹,难道他在此处还有什么要接头的人吗?
她将自己的疑虑与沈昱说了,两人决定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群风穿林,流云来去。
眼看时过晌午,客栈中依旧没有动静,既无人进出,也不曾发出什么声响。
身旁的沈昱将手伸进了口袋里的干粮,方宁见到他动作,方才察觉不对,心里暗叫不好,客栈中既然荒废多年,马荣又急于逃亡,他一个长年养尊处优的参军,纵然啃得下去干粮,而院内的马匹可没有干草可以充饥,就算有,也得有人负责出来为它添食。
可等了那么久,竟然就连马儿也没有半分嘶鸣,必然有猫腻!
一股不祥的预感窜上方宁心头。
方宁急忙拉起已经开始啃干粮的自家师兄,向客栈狂奔。
“哎哎哎,呛着我了。
”沈昱被吓了一跳,一边咳嗽,一边趔趄、前扑着跟了上去。
二人刚刚靠近客栈,一股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