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懒得不肯动,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腿部挂件。
此时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是傅西棠的生日了。
傅西棠体谅许白第二天还要拍戏,哄他早点睡觉,可许白这会儿又变得精力十足。
他主动下床从行李箱里翻出了衣服穿上,拉着傅西棠要跟他去屋顶看星星。
因为他这时候终于想起来他那个男友力爆棚的生日计划了。
看日出是不现实的,凌晨三四点让许白起床,他会气得拿刀砍人。
但是去屋顶看星星看月亮还是可以的,既不用跑得很远,又可以数着零点给傅西棠送上生日祝福,一举两得。
其实到现在为止,许白都没有说过要给傅西棠过生日的事情。
傅西棠也权当不知道,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倒也乐呵。
十分钟后,傅西棠拿了一块小毛毯,牵着许白上了屋顶。
尽管是夏夜,山上还是有点冷的,傅西棠便用毛毯把许白裹起来,免得他着凉。
但是今晚的许白过分腻歪,毛毯一抖,自顾自地把傅西棠也给圈进来。
两人一起裹着一条毛毯,坐在屋顶静候星光。
还有最后五十分钟,许白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傅西棠说话。
他讲的大多是他念书期间的趣事,哪个教授是秃头,哪个食堂的菜比较好吃,哪本书他最喜欢。
“……下个雨都要我们分析作者想表达什么,那他写那篇文章的时候就正好下雨了啊,梅雨季节下雨不是很正常的吗?这又不是我的锅,是老天爷的错。
”
寂静的夏夜,鸟兽的声音都在山林中归于沉寂。
只有虫鸣和许白轻松舒缓的声音回荡在棠坞小院里,偶尔,傅西棠也会回上那么一两句。
但他显然更喜欢听许白讲,许白也喜欢讲给他听。
他抱着许白,把下巴搁在许白的脑袋上,半眯着眼,轻松自在。
许白就自动在他怀里找一个舒适的位置,声音慢慢带上一丝懒散的气息。
还有最后五分钟,傅西棠忽然想到什么,问:“那少年克斯维尔呢?你觉得他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的?”
许白眨了眨眼,“他的明天应该是光明的,充满希望的。
星辰落地有回音,光阴深处是故乡。
”
克斯维尔的明天,许白的微信昵称。
许白从大学时期就开始用这个名字,所有人加过他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