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他认识了傅先生,又见到了北海,就慢慢打消了这个猜测。
阁楼不大,跟许白以前见过的那些老房子里的阁楼都没什么大的区别。
许白进来之后才发现,里面不光堆了很多旧物,还系着一张吊床。
吊床很干净,像是刚刚清洗过。
许白小时候也有那么一张吊床,系在屋后的两棵大树中央。
每到夏天的时候,许白就喜欢窝在吊床上看书打游戏吃东西,他爹说他玩物丧志,而他死不悔改。
意识到这应该是北海先生的床,许白没有大剌剌地往上坐,转了一圈,然后看到了一筐玩具。
里面有拨浪鼓、九连环、小铲子、火车模型,等等各种各样的东西。
许白随手拿起了一个毛线球,猜想以前这里是不是还养过猫。
他跟猫可不对付,许白想。
这时,傅西棠说:“那是隔壁8号那户人家的,那个老太太养了一只叫做妙妙的花斑猫。
那只猫很有灵性,跟北海是好朋友,前前后后在他这儿藏了很多玩具,这样老太太就会以为玩具丢了,给它弄新的。
”
“我家将军就不会,他只会在我院子里刨坑埋骨头。
”许白说。
傅西棠在玩具筐边坐下,又拿起框里的一本小册子,说:“其实北里街9号的故事,跟现实也有一点相似。
”
“嗯?”许白这就有点惊讶了。
“只是一点点。
”傅西棠回忆着,这或许就是他一开始答应叶远心在这里拍戏的原因。
仅仅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关联,就让他忍不住缅怀。
“北海的老师。
”傅西棠点到为止。
许白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讶然着,没说话。
此刻只能庆幸北海先生有傅先生看着,还是个妖怪,即便碰到那些事,也不会像沈家父子那样被动。
傅西棠今天的话似乎特别多,他一样一样地翻检者玩具筐里的东西,有的能一语道破它的来历,有些却要让他想很久。
他像是在重新梳理自己的记忆,将那些悲伤的抑或是开心的,清晰的抑或是模糊的,都一一摆出来,放到阳光下晒一晒。
就像例行晒书那样。
这算是傅先生对北海先生特殊的告别仪式么?他已经完全接受现实了?许白这样疑惑着,却没有直接问。
爬山虎哥哥从圆窗里递了午餐进来,两人就这样窝在这小小的阁楼里,数着一件件旧物,时而讲一个久远的故事。
许白偶尔也会被某一件东西勾起回忆,然后跟傅西棠讲他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只王八,前世一定跟我有仇?你说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法宝是能照到前世的,我一度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掘了他祖坟。
”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