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棠根本不用这玩意儿。
他把自己的手帕借给了许白。
他的手帕从不给别人碰。
如此种种,走马灯一样在许白脑海中闪现。
即便他原来心里没什么,现在也要有点什么了。
于是他穿上拖鞋,站起来的时候,还特意撑着傅西棠的肩膀。
等两人都站直了,面对面,许白笑笑,“傅先生晚安。
”
祝你在梦里见到我。
傅西棠有没有梦见他,许白不确定,但他确定自己梦到傅先生了。
他们两个,在即将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上纠结跳不跳的问题。
醒来时许白只觉得梦里的自己是不是个傻逼,他是一条蛇啊,蛇会淹死吗?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他大显神通英雄救美吗?
有病啊。
白天,许白照常拍戏。
到下午四点时,朱子毅就来接许白去做造型,造型师托尼还调侃许白说他在不来,自己就要失业了。
许白笑着跟他打趣,朱子毅则在一边推了推他的金丝边鬼畜眼镜,跟造型工作室的光头老板一起,共商大计。
“给他染个一次性,只要稍微挑染一点银色就可以了。
”
“对。
低调的奢华,精致又摇滚。
”
“西装怎么样?”
“上次给你看的那一套?”
“特别gay的那一套?”
“对,全场最gay。
”
两个钢铁直男相视一笑,迅速达成默契。
许白:“……”
托尼:“……我是真gay。
”
许白:“……我知道。
”
好巧我也是哦。
最终,许白据理力争,以“退圈”为要挟,终于拒绝了那件满是刺绣的骚包窄腰西装,换上了一套黑色合身的。
这套虽然没有那么多别出心裁的设计,但也是国际大牌,一等一的裁剪,既拿得出手又能衬托出许白的好身材。
不过许白还是保留了挑染的银色头发,只是少许,并不算特别打眼。
可是等到了会场,他发觉自己想错了。
四海财大气粗,叶远心又酷爱摆排场,于是在大酒店里包下了一个极其金碧辉煌的大厅。
那强力的灯光一照,让许白原本并不算怎么打眼的银发忽然间流光璀璨呐。
他只是往那儿一站,便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别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