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记得的是,当初是你介绍我们认识的,我不明白你现在是什么意图。
”
单是听见这番话,薛裴就无法维持仅有的礼貌,拳头紧攥后又松开,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有些事虽然迟了几年,但最后一样会回到正轨。
如果你曾经见过她对我的好,你就会知道她在你身上付出的感情远不到十分之一,”薛裴的眼神变得笃定,“她再也不会像当初爱我一样,去爱一个人。
”
这句话戳中了陈宴理的软肋,轻扣桌面的手停了下来,脸色变了。
好一阵,他才说道:“我想我要纠正你一个误区,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我希望她对我好,而是我想对她好。
薛裴,我没有你那么自私。
”
杯中的咖啡已经变冷,室内的气压越来越低。
在离开前,薛裴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听罢,陈宴理皱了皱眉,终于抬眼看他。
他说:“相信吗,她和你在一起不过是在报复我。
”
朱依依收到了朱建兴给她寄的几袋板鸭和其他一些特产。
好几个纸箱子,很沉,她刚捧着快递走到家门口,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腾不出手去拿手机,便任它这样响着。
钥匙拧开出租屋的门,东西扔在地上,朱依依把手洗干净后这才接通了电话。
“依依,你拿到快递了吧,薛裴那份我也一起寄过来了,你改天有空就顺路拿过去给他吧。
”
突然听到薛裴的名字,朱依依恍惚了几秒。
“你们联系上他了?”
“嗯,前几天打电话回来了,说前段时间去寺庙里了。
”朱建兴在电话那头一边下着象棋一边说着,“他是做生意的嘛,迷信也很正常,你看我们楼下那个大老板不也年年去寺庙礼佛。
”
“嗯,也是。
”
朱依依含糊地应下,打算明天就把这些东西给薛裴寄过去。
她拆开快递包装,想着明天给晓芸拿一些过去尝尝,剩下的她全放回了厨房的柜子里储存起来。
她似乎也习惯了,有什么好吃的都想和陈宴理一起分享。
只是,不知道以后还没有机会。
这么想着,心里有些泛酸。
正发着呆,就听见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