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越看越觉得熟悉。
白釉喷漆墙面,两三盏造型精美的白织灯,以及一张能躺下一个成年人的橘黄色沙发,上面的花纹清晰又熟悉,但色泽艳丽,一看就是崭新的模样。
这……这怎么有点像他逃跑前和薄宴行来试婚纱的那个试衣间。
“想起来了?”薄宴行含笑询问。
“嗯,我是想起来了,但我们怎么在这?”
“忘了吗?你自己答应要当老婆的,既然是老婆,那就得办婚礼,请宾客,所以要来试婚纱。
”
“婚礼定在什么时候?”
“明天。
”
“明天?这么快!我这是睡了多久?”付宿吃惊,他按了按自己干瘪的肚子,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睡两三个月。
快?
这件事他本就该在两年前完成,哪里快?
薄宴行纯黑冰冷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表情平静,没有付宿想象中的暴怒,但仍显得凶悍凌厉。
他不开口,付宿反倒有点惊慌,他立刻解释:“老公我不是要反悔的意思,就是有点惊讶……我以为我睡了很久。
”
薄宴行仍是站立不动,但嘴唇稍微一动:“我知道,现在,过来。
”
眉眼下压的平静语气让付宿更加惊慌,狭长双眸点缀其上的纤长睫毛轻颤。
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让薄宴行将付宿的任何一点细微反应都一览无余,付宿是真的没有觉得还有“过去”的必要。
但为了防止真的激怒alpha,付宿双手支撑身体从沙发上坐起来,主动环抱住了薄宴行的腰,黑发后颈下高高肿起的腺体随之显露,姿态暧昧而危险。
这是一种明显的示弱信号。
同时他诚恳地向着眼前的这个人祈祷着,至少……至少让他休息一天吧。
别再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