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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法斯将?机械鸟带回了小旅馆。
一路上,机械鸟的嘴巴几乎没停过,喋喋不休地找他唠嗑,比久别?重逢的朋友还话痨。
而?且,它的语言系统有错误。
总是会发?出莫名其妙的感叹,比如?,“我都好久没跟你说话了。
”
说着,还想过来摸他的头发?。
伊法斯躲开,机械鸟就手指一僵,缩了回去,背过身去踢路边的石头,“呿,不给摸算了。
”
来到旅馆,得知房费要按人头收费,机械鸟慷慨建议道:
“这好办,你把我拆了藏在编织袋里,偷偷运进去不就得了。
”
于是,一鱼一机来到公共厕所的小隔间,紧张地开始了拆卸工作。
伊法斯擦了擦冷汗,看着怀中被大卸八块的仿生人,恍惚中有种?自己在闹市区的公厕偷偷分尸的心虚感。
机械鸟看热闹不嫌事大。
伊法斯回去办入住,往编织袋里掏证件。
机械鸟被拆分的脑袋,顺势啃了他伸进来的手一口。
让你不给摸。
伊法斯:“……”
甩了甩手,他面无表情?:“你好,一个人住。
”
老板狐疑地看了看形状古怪的编织袋,又看了看小山般的行李,犹豫着给出房卡。
刚锁上门,就听?到呲溜一声,拉锁不问?自开,鸟脑袋从里面露出来,舒了口气,“闷死?我了……”
它自主性?很高。
伊法斯想。
它甚至不肯喊我这个主人,给它拉拉链。
想起它的暴君前主人,伊法斯神色莫测。
他把行李放下?,准备给机械鸟刷机。
正好趁着它被大卸八块,无法反抗。
把机械鸟的脑袋抱出来,放在大腿上,他摸了摸它后颈的接口,将?传输线插进去。
机械鸟转动眼珠看了他一下?,乐道,“这个视角我还没试过。
”
鱼苗的全新?未使用膝枕。
它的语气太理所当然,让伊法斯产生一种?自己才是被使用道具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