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羽毛,“给你。
”
郁沉接过?来,顺手捋了捋毛躁的羽毛。
这是一根带着漂亮花纹的游隼尾羽。
白?翎神情淡淡的,扭转脸时,耳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我还记着呢,你说要拿我的羽毛做成笔。
这次给你个最新最大的。
”
隼的审美,粗就是好,大就是漂亮。
然后他说,“去吧,拿我的羽毛去签战胜国书,签了你就再也不是亡国之君了。
”
签了你就再也不是亡国之君了。
人鱼在心里念着这句话,胸膛深深起伏一次,两次。
最后,他站起来把鸟放在一边,开始弯腰穿鞋袜。
白?翎瞠目看他,“你要干嘛去?”
人鱼转了转脚跟,轻描淡写,“没什?么,突然想出去游二十个来回。
”
“这么急吗?”
当然急。
隼言隼语太好听,从手脚到尾巴都是酥麻的。
再不出去他恐怕就要把小黑屋门?反锁,干哭隼隼二十回了。
隼不知道,以自律为著称的老恶魔,在他面前?“忍不住”的次数,比过?去一百年加起来的还多?。
可能,这就是情难自禁。
现下,郁沉站在广场上,身边挤满了欢乐的民众。
前?世,他枯槁地等在皇宫里,没有等到隼来的消息。
这一次,他不愿意再等着了,他要用完好的双腿亲自走到街道里来,用清晰的眼睛一秒不漏地观看,用手去触摸,用呼吸去感受……我亲爱的鸟司令,挺直腰杆,有着最了不起的羽毛。
世界上最后一条人鱼,心甘情愿地为你高?唱赞歌。
因?为,这都是你赢来的。
如果这是一场英雄史诗,毫无疑问?已?经走到了最高?潮这是郁沉最喜欢的场景,他付出所有,一手打造的结局。
人民的支持,军队的尊重,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一切他不曾得到或曾经失去的,他都要白?翎圆圆满满地得到。
小鸟,他绝对不会再循我的老路了。
载着白?翎的机甲驶过?来,那是焕然重生?的新型响尾蛇。
欢呼的声浪汇成一片海洋,人们像发了疯一样伸头看,一瞬间挤散了仿生?人保镖。
逐渐有孩子的哭声,似乎是小孩摔倒,被人群残忍地踩到。
“救我,妈妈,爸爸,我在这里……”
声音很?近,郁沉转过?身,下意识伸出手去拉那个摔倒的孩子,“别担心,我抓住你了。
”
他抱着一丛茉莉俯下身。
孩子抬起头,猛得划高?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