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珂这女?人的反抗力度超出他的想象。
当年她不听话,非要怀个野种,他把她的核心研究员位置撤了,踢到边缘单位去?,她没服;后来他想要她儿子,他逼她去?核辐射最强的地方?工作,她也没服。
而且执行力高?得吓人,整理整理就把小孩扔船上,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弄得岑庚泓措手不及,追过去?的时候,船已经飞出大气层。
而那个疯女?人站在那里,苍白得像个病鬼,对着他嚣张大笑。
她是个异类,她的心里是没有什么集体可言的。
岑庚泓本来挺欣赏她,但三番五次被忤逆,他也开始厌恶。
她既然以为送上船就能脱离他的掌控,那他就让那艘船往危险地带开。
后来果然出了船难。
他跟白珂说,很不幸,小翎死了。
那女?人更疯了,她根本不信,后来还托关系往帝国?汇过一次钱,但找不到收款人,之后没多久就病死了。
“本来我想,这么小的孩子经过船难,不死也要大病一场,以后的事我便放下,不计较了。
”
“可谁曾想,你进了军队,一下子长得出类拔萃。
那年你十八岁,前途一片光明,我在军部的内部预备升迁名单上瞧见?了你。
照片拍得真好,我专门留了一份存起来,另一份发给剑鱼公?爵的小儿子我和公?爵私交不错,他儿子革兰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
岑庚泓惋惜地说,“可惜你和革兰处得不太好,他弄断你一条腿,害你进监狱,连分化都堪忧了。
”
白翎后背一片冰冷黏腻,只觉得那道嗓音如?附骨之疽,瘆人地粘在自己身上。
“那种情?况下,你就算逃出去?,大概率也要一辈子活在贫民?窟里,靠着捡垃圾为生?。
想着你这样凄惨,我也不忍心去?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