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连个健身房也?没有。
蜂鹰唯一的运动机会?就是气喘吁吁地爬上观察楼,下令让人把船舱打开。
再呼哧带喘地跑下去,上船东看?西看?,检验一下帝国运船的平均装修水平。
他?还挺喜欢这种“开盲盒”的感觉的。
前提是船长不要骂骂咧咧。
比如前面这艘。
“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查,喂,就说你呢!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这是特许通行证,在帝国任何?检查站都免于盘查!”
见他?嚷嚷得厉害,蜂鹰过来看?了眼,“货运船?你拉的什?么货?”
船长是个秃头中年男,他?看?到蜂鹰的上校军衔,不屑地冷哼,“拉的什?么你不会?自己看?啊。
”
蜂鹰查了下档案,申报货物是“儿童玩具”。
他?下意?识瞄了眼船舶的外涂装,稍稍皱眉。
写着公司名的那块喷漆,边缘模糊,似乎油漆未干就匆忙起飞了。
感觉有点怪。
而且资料上写,这船作为公司用船才刚服役三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又?要上一遍漆?
蜂鹰咬着笔盖,在背板上写了个[暂定]。
接着吐出盖子,利落地命令:“让开,例行检查!”
船长和大副眼神闪烁,表情泄露出一丝心虚。
这种心虚在蜂鹰敲着墙板,命下属撬开挡板时,瞬间变为了惊慌失措。
船长给大副使了个眼色,大副立即趁人不注意?跑出去打通讯。
挡板倒下,一股难闻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差点把蜂鹰熏得原地栽倒。
他?扇了扇空气,强忍着腥臭刺鼻的味道往里面走,却觉得越走空气越稀薄,舱室越冷。
冷得在看?清角落里瑟瑟发抖互相抱着取暖的孩子,和地上一排排幼小歪扭又?僵硬的尸体时,他?冻结在原处,像是有人往他?血管里灌了零下20度的液氮。
不是地狱,胜似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