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
“没什么。
”
白翎蹙眉看了他一会,不知道这条鱼是生气被赶走还是单纯不爽沙克,他侧着的脸颊神情淡漠,似乎还有一点……
落寞。
也可能灯光太冷的错觉。
说话间已?经走到登机的廊桥前,白翎便问他要不要抱一下。
郁沉却说:“还是不抱了。
”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回头又要调侃白司令和?情夫厮混了。
”
沙克才刚来半天,路上和?人聊聊天就把“外室”的词学到了,这说明私下里?其他人还不知道怎么议论他们。
军营里?法规森严,不养闲人,尤其领兵的长官是绝对不能带头破坏风气和?家?属儿?女情长的。
白翎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安抚的话,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昨天自己威胁他时?想要的结果吗。
郁沉笑了一笑,很释然的样子:“去和?你的战友们待在一起吧。
过两周我再来看你,卵你可以吃药打掉,没关系的。
”
白翎心底莫名扎了一下,“那你……落地后记得给我发消息。
”
“我会的。
”
话尽于此?,预定的开?船时?间已?到,两?个人之前重逢时还拥在一起,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还分得如此?疏远。
可是一个皇帝,确实没有留在军营里的必要。
这里?缺前锋,缺后勤,缺水缺肉缺子弹,唯独不缺一个身?居高?位的政治家?老贵族。
白翎组织着语言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默默目送他离开?。
舰船宏伟得如同一座泰坦尼克,探照灯投射在地面切分出一道细而直的阴影线。
白翎站在有光的一边,望着他提着箱子迈过光影分界线,往昏暗的另一面渐行渐远。
他与他的身?份差别,注定不能时?时?刻刻相?伴。
就像太阳与月亮无法同融在一片天空,
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责任要扛,往后的日子,恐怕更?会聚少离多。
算了。
那颗怪卵,还是留在那吧,吃就吃吧,又啃不死他。
白翎手插在口袋里?,扯了下薄唇,转身?离开?。
只是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时?,他脑海里?又浮现起人鱼那道渴望的眼神。
渴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