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反应过来,小小的他,竟然已经能凌驾于父亲之?上,成为一个?剥削者。
那种感觉实在扭曲而诡异。
在那之?后,金井频繁梦到那天的场景,梦到父亲哀嚎绵软地蜷在墙角。
一爪子能抓破人颅骨的雕,雄壮威猛,现在却像一只吸饱雨水的绵羊,脆弱温顺。
而他就站在门口,紧张而不安地看着,始终不敢踏入一步。
仿佛一旦踏入,他心中那个?牢不可破,强大雄性的父亲形象,就会彻底崩裂。
他不愿承认,一个?万人敬仰的帝国元帅,竟然藏着那么?明?显且易被攻击的弱点?。
更无?法?接受,对?方和16岁儿子共处一室时,能这么?不设防。
他崩溃地抓着头发:
我16岁了,我的身体已经能撑开成人款的作战服。
如果我走进?那间屋子,我甚至能抓住父亲潮湿发热的手腕……
金井开始为自?己的想象感到害怕,抗拒,作呕。
他想搬出去?住,却被金雕以“不安全”为由?,严厉禁止。
然而,一个?青春期的小alpha是难以适应这种环境的。
他的母亲过于强大,而他又没有?一个?内部器官和自?己相?同的“父亲”,来镇压母亲。
他会处于惶恐中,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他开始感到权力颠倒,开始憎恨,并?不断借由?幻想一个?“强大的父亲”来逃避这件事。
施洛兰。
他在看到那张照片的第一眼,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他很确信,施洛兰就是他真?正的父亲!
而且施洛兰曾经是金雕的长官,是上下级,这是符合AO规律的。
金井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松了一口气。
他带着那张照片走南闯北,心里有?了新的支柱,也重新找回了自?信。
直到现在
一只骨骼粗厚的手攥住他的衣襟,金雕嘶吼:“孽子,施洛兰不是你的父亲,我才?是。
”
金井抬起脸,用?那张基因赐予的几乎如出一辙的俊脸,告诉他:
“我不接受。
”
不谈是与否,只是主观抗拒。
“啪!”又是一巴掌,金井的嘴边溢出一道血丝,他被打得内出血,莫名扯起唇角。
果然是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