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失笑,按住他的手:“不可?以,您也?太?不省心了,还吐着?血呢,怎么能过夜。
”
基德松开手,上半身?朝后靠了几分,刻意拉远了两人的距离,看着?水手那年轻立体的眉眼,又重复一遍:
“安纳托,陪我?过夜。
”
这就近乎命令了。
或许叫名字就是有特殊的魔力,话音刚落,刚才还推脱的水手便捏着?他的下颌凶狠地吻上来。
仿佛要把他的声音吃下去?一般。
寒冷的舱室,很快拍打起了活泛的热度。
镜子上蒙起一层薄薄水汽,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只能看见那灰头发?的青年被抱起来,后背撞到墙面,他收紧腿咬牙吭声的同时?,还在?骂:
“安纳托……你特么是想弄死老?子吗?!”
水手干活认真,途中很少接他的话,但基德知道,这家伙每次被喊到名字,都会丧心病狂地加猛料。
仿佛那是什么驱使他的魔咒。
事后,水手乖乖起来收拾残局。
他抚了抚镜面上的水汽,带着?水渍的镜子猝不及防映照出一双血红扭曲的眼,仿佛是嫉妒沤在?眼眶里?,久久无法消退。
但听到基德的咳嗽声,他转过眸又变得纯挚担忧。
“您咳得满床满地都是,真叫我?忧心,夜里?我?可?怎么睡得着?。
”
“那正好,留下来给我?暖被窝。
”
基德随口挑弄着?,看着?水手刚洗完澡的身?体出现在?眼前。
男人后背肌肉隆起,裸着?的肩膀搭一条犹带着?热气的毛巾,那热度缓缓上升,是肉眼可?见的。
基德回味起刚才的种种,也?是热得让人脚趾蜷缩。
特别有活着?的感觉。
水手要换床单,伸手一捞把基德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基德趁乱捏捏他的肩颈,意味深长说?:
“安纳托,你挺中用的。
”
“是吗?”水手稍微侧头,不置可?否的语气,有点纯良。
莫名其妙的,基德觉得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自我?反省一下,应该是强要过夜惹的祸。
但反省也?就一秒,基德可?是生性强盗的鸟,同理心有,但不多。
不过他也?挺大方?的,萎缩的生殖腔撑开舒服了,自然要安抚“功臣”两句。
他琢磨着?要说?两句好话给水手听。
然而这时?,舱内突然响起刺耳警报,比白翎之前来到时?,阵仗大了十倍不止。
水手迅速套上衣服出去?,门外有海员跑着?来报,哭丧一般的语气,断断续续喘不上气:
“船长,船长啊,完了……军部的船追过来了,雷达火控已锁定,我?们要死在?炮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