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还有“郁沉”这?个人类名字。
交由AI放映,原本庄重的新闻台一闪,转为一片无信号的雪花。
这?是什么?没放好?白翎心中疑问,但下一秒,扬声器里传出微妙的风声,像气?球扎破似的,紧接着耳膜一炸,一道尖叫刺破了房间的昏暗。
那声音说不出的压抑和凄惨,即便是白翎这?样常对待俘虏的人,也没听过?如此透不过?气?的喘声。
白翎自学过?一点人鱼语,他听懂了那个音节痛。
他听着,手?上控制不住扼住餐刀,瞳眸震动,缓缓转向人鱼:
“那是谁……”
是某只人鱼亲戚,又或者他的兄弟姐妹,甚至长辈父母?一段毫无画面的录音,能让伊苏帕莱索彻底身败名裂,白翎不得不往更背德的方向猜测。
在他不舒服的呼吸声中,郁沉切着盘子里的鲜肉,温文儒雅:
“我。
”
白翎呼吸骤停。
“我的尖叫。
意外?吗?”
白翎微微张唇,无法发出声音。
你的尖叫,怪不得,要?说自己会身败名裂,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体面和尊严是他作为人类最?后的防线。
但在白翎面前,他却轻而易举将体面抛掉,这?其中的意义,白翎不敢深想。
“你心里或许一直有个疑问,我到了这?个年纪,为什么从没有过伴侣。
”郁沉轻顿,坦然道,“因为我不相信人。
”
白翎抿紧唇:“你被背叛过。
”
“是。
”
郁沉捏起小碟子,摞过?两勺子肉泥,仔细和苹果泥混在一起。
白翎扣住桌沿,神情复杂:“有人出卖了你的信息,害得你被绑架,是吗?”
“是,也不是。
”
郁沉轻描淡写?,道出实情:“绑架我的人,是我的兄弟们。
”
他将肉泥涂在手?指饼上,动作有条不紊,送到了白翎嘴边。
这?是纯粹的喂食,喂的是猛禽家?庭常给孩子吃的宝宝肉糜,白翎不疑有它,张口吞下去?。
肉很新鲜,手?指饼很脆,意外?得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