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很?脏,薄纱钢骨制的鱼鳍沾满了从外界飘来的灰尘,为了保湿,鳞片会渗出?粘液,随着尾鳍愈演愈烈拍击地板的声音。
啪嗒,啪嗒,灰尘和粘液混在一起,形成脏污而细小?的泥团。
白翎疯狂摇头,额发的汗液甩在地上。
追逐热量的蚂蚁跑过去?,占领那滴水珠。
这时一根手指伸过来,居高临下碾死了它,指腹沾着死蚂蚁,凑到白翎眼?前,语调病态道:
“你瞧,连它都尝到你的甜味了。
”
白翎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家伙疯起来,连沾过他?汗液的虫子都要捏死。
地板滚烫,鱼身冰冷。
白翎细瘦的指爪陷进去?,绿色的胶皮地板年代久远,被太阳晒得腐朽难闻,一抓就烂。
五个指甲盖缝里全?是碎皮,一股子炙烤的橡胶味,刺鼻得要命。
他?在变化。
白翎和他?贴得亲密无间,能详细透彻得在脑海描绘出?他?每一处尖锐与变异。
深海生物的怪状与灵活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演绎,那种微妙的尾鳍抽.动,带来的震颤能轻易传递至腹腔乃至整个胃部,五脏六腑都被入侵的陌生感,就这,那怪物还能抬起胸膛,从上至下俯视他?,金发如长河般垂坠,用?那样温雅的口吻说:
“我的鳞片干了。
”
“……关我什么事。
”白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
“湿润我。
”人鱼勾玩着他?颈弯的珍珠链条,吩咐道。
他?被抱起来,义肢内侧透出?水色的光弧,他?眼?睁睁看着人鱼沾了水,扭过那条粗而壮的尾巴,在鳞片的缝隙处细致地涂抹。
白翎当场耻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荒无人烟辐射区里,幽深无边的沼泽水池旁,三手破旧改装校车的车厢晃动,他?睁着酸痛的眼?睛,无神望着天花板,被刚从湖里爬出?来的怪物侵入。
对方明明长得貌美,气质却无比邪孽,比整座无人区都有毒。
仿佛恐怖电影里一闪而过的旖旎场景,真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