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不符合雄性的侵略欲,他也能?立即收起躁动,重新变得优雅宜人。
他重新穿起大象灰的夏季薄西裤,廓尔喀的高腰双褶裤型,剪裁是古典浪漫风,十?分?衬他那双鱼尾巴化?成的有力?而笔直的腿。
可惜白翎刚刚才亲身体验过他的狂乱,再看这幅模样?,就有些耐人寻味。
这条裤子版型精妙,东西塞在右边,居然没显得那么胀。
白翎见他稍作整理,忍不住起了怪心思?,伸手要去摸。
郁沉一把抓住他蠢蠢欲动的爪子,扬起眉啧他:“又忘了疼?”
白翎被噎了下,又见他穿上衣服之后人模人样?的样?子,看得直想?啐。
天气太热,郁沉确实不太好受。
浴室里冲凉的水不能?喝,他带的水又被鸟嘬光了,最后只翻到小半瓶,拿过来给鸟喂了大部分?,自己喝了剩下的一点。
他昂着头,往嘴里又倒了倒,只多倒出来两滴。
白翎听到他轻轻低喃,“渴”,绿眸底色凉而薄冷,十?分?有原始动物的冷血和漠然。
衬衣捋到小臂,露出苍白手臂上攀附而突起的青筋。
郁沉跳下车,把那头野牛拽了回来,厚重的牛皮摩擦在滚烫石子路上,烧出令人牙酸的皮革气味。
白翎闻着,渐渐感觉有点晕眩。
改装车的后车门可以向上掀开。
郁沉将牛拖上车,这辆饱经风霜的三手车被迫不堪重负地摇晃,他却?表情淡然,轻松得不得了。
白翎开始默默抠手心。
这家伙的身体真是强悍到一定程度了,上个月才中过弹,现在居然恢复得这么快。
简直像打了肾上腺素一样?。
可能?交尾期的雄性就是这样?……被荷尔蒙驱使,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他转了一会念头,再抬头看,人鱼找了个杯子,优雅而细致地用丝绸手绢擦了擦,十?足老?贵族的调性,似乎准备要喝什么名贵产地的红酒。
下一刻,这个端雅的家伙却?操起弯刀,在牛的喉管快而锋地划拉一刀。
白翎只听到动脉血滋进杯子里的声音,仿佛喷枪打进皮肉的怪声,激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视线混乱地看去,那条人鱼用刀子别了个巧妙的花,将牛皮外?围封住,把热气腾腾的喉管插住了,只溢出一些血,这样?一来,便没有弄脏地板。
过分?讲究。
但又过分?野蛮。
人鱼站起身,珍珠米白的府绸衬衣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
他后腰靠在背后桌台上,长腿松松搭着,闲散地抬起手腕。
他的腕骨精瘦而突出,将杯子送到血色不足的唇边,就着热气充盈的血,慢慢地饮,慢慢地尝。